杨先在沙发上看了半天股市,刚合上电脑,杨准从卧室慢悠悠遛出来。
“什么时候走啊?”转进厨房,拆了根棒冰。
就这个小布丁,她一天吃两叁支,杨先说她每天顶多吃一支,不然操死她,她说你快来,把人气死。
“现在,”杨先知道她又去拆冰冻零食,“今儿我要看到你吃第二根这礼拜别出门了。”
说罢到院儿里把车里空调先开上,杨准舔着冰棍儿一蹦一跳跟上。
“院儿里没有车棚,车都该晒坏了。”她心疼似的摸着车饰。
“心情这么好?”杨先答非所问。
“偶尔。”
杨先提了提嘴角,发动车子驶出院子。她开心,他也跟着乐,傻乐。
周盛澄同学就没这么幸运了,八月份,学校里的训练结束后常征女士把他带回城里,请的私教非给他练就精钢不坏之身,倒过来,周盛澄跟杨准说自个儿快废了,差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成只死骆驼了。
杨准笑他,叫他找狐朋狗友救他去,澄澄呲牙咧嘴在语音里诉苦,什么好兄弟好哥们儿都上外头泡网吧、打电动去了,有条件儿的还跟小女朋友约个奶茶,就他“孤家寡人,单恋一枝花,相隔24公里。”
“神经病。”杨准一边回复,一边笑。
“跟谁聊笑那么开心?”杨先趁着等红灯的功夫转过头看她。
“周盛澄,被他妈抓城里去了,魔鬼训练呢。”
他从前是不反对她跟周盛澄玩儿的,那孩子的妈从杨准小时候就挺照顾她,加上跟周深的生意关系,他觉得杨准好歹有个朋友。
但他又轻易转换立场,看到她笑颜,有些妒火燃烧,扣着她的脑袋吻她唇。她甘之如饴地接受,伸出小舌引他吮吸。哎,拿她怎么办,他迟早被她害死,气得用力,气得呼气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