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宓(1 / 2)

碍着伤势,旖旎的气氛被江瓴春肚子咕噜咕噜几声打断。

这几日陆已都在养伤,两人到台城时,已经是两日过后了。新帝登基,改国号乾,大赦天下,封右相女芦氏忱妃,那昔日的骠骑大将军摇身一变国公爷,却不知所踪。

天地缓缓,他转身看了一眼那繁华的街道,已经看不出那日城破的样子,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走吧。”他收了目光,牵起江瓴春的手。

他没忘自己还与江涔约在客栈相见。

两人由着小二引上楼,推门而入时,就见江涔将一黑衣女郎压在床榻边,若不是刀剑横在脖子上,倒真让人生出些旁的心思来。

陆已被江瓴春搀扶着走到江涔身边,打趣道,“江兄这是作何?如此粗鲁的拘着女郎怕不是大丈夫所为吧?”

那女子忙不迭的附和,明媚的小脸微微抬起,作哭状,“这位公子说的对!我本以为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是个会疼人会怜香惜玉的!却没成想是个粗鲁的莽夫!”

她说着还瞟了一眼江涔,气鼓鼓的微嘟着红唇,却因为怕,不得不极快的收敛。

“哼,陆大公子好风度,自己女人还站在旁边就要给别的女人求情了?”江涔听他这么说,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煽风点火做的得心应手。

果然,陆已身子僵了一瞬,握着江瓴春的手,低低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瓴春点头,“还是先放开这位姑娘吧,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说么?”

江涔虽是不情愿,却还是松了她,谢宓活动活动手腕,拔腿就想往外溜,就没想江涔眼疾手快,抓了她的肩膀,凶狠道,“你这女贼,果然就是个滑泥鳅。哭唧唧的求我放你,偷了我庚丞府的橘行,爷会放了你?”

江瓴春掏出一颗药丸,朝谢宓口中探去,缓缓道,“想必二位还有要事相商,这位姑娘我喂她吃了定形丸,就先不打扰二位了。”

门被关上,隔开两人商谈之言。

房中,陆已呷了一口桌上的茶,静静等江涔开口。

果不其然,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我庚丞府的事便不劳陆公子费心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不如想想你接下怎么办吧。”

陆已摩挲杯身,中肯评价道,“这茶不错。”

“陆危停!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兀朝国破!尹毓缂已经登基做了皇帝了!”

陆已这才放下茶盏,眉峰一挑,“这不还有江世子?”

“你可别想着让我帮你第二回。”

“橘行可还并未找回。”他道,抢他一步开口,“那女郎是朵狡黠的暗夜花,你以为你平白无故能让她乖乖说出来下落?”

明明知道他是在布局等着自己往里跳,江涔还是迟疑了几秒,“那要如何做?”

“暗夜花,意为,暗夜中,采之,撷之。”

“法子我替世子出了,能不能办到就看世子爷的本事了。”他送进口热茶,打量着江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