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段巷子,前面便豁然开朗,而在一片平整地铺着青石板的空地旁边,竟然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有桥廊,桥廊极宽,但有人把守,不许马车通过。岸与桥廊之间设了一‘门’楼,会‘花’楼三个字便书在了这‘门’楼上。桥廊上吊着无数‘花’灯,如此望过去一排彩‘色’灯龙,显得奢华糜糜。灯光映在水面上,微风吹起‘波’澜,晃碎了灯影,让人看得有些怔了。
若是在现代,再奢华的人造影都有,楼柒也不至于这么赞叹,但这是异世古代,这里又不是绮丽江南,突然出现这样的美景,楼柒还真心有些看呆了。
在河岸一旁已经整齐地停了两排马车,基本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豪车。在他们前面的马车正好看到一个空位,只听那‘侍’‘女’叫了一声,“快点停过去,别等会被人抢了位置!”
她的话音刚落,嚓嚓嚓连续三声响,那马车的轮子瞬间就散了!
因为轮子散得彻底,车厢自然也不可能还完好,轰的一声砸落在地reads;。拉车的马因为一下子失去了负重,猛地飞驰了出去,把车夫一蹄给踹飞了。
马车里传来一阵尖叫,很快有两道身影急急飞‘射’而出。
楼柒一直就等着这一刻。
另一道身影她没留意,她就盯着那‘侍’‘女’。一见她身影飞了出来,她立即又是一把针朝着她‘射’了出去。
那‘侍’‘女’功夫其实很不错,电光火石之前她还能及时察觉到危险,攻击的角度得是刁钻,一大片的飞针,往两边避是不太可能一下子全部避开,但是她可以朝前方急冲出去,因为那些针来势总会弱,会掉下去。
这个念头也只是闪电一样的速度闪过,事实上人在半空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给你考虑到周全?
‘侍’‘女’选择了再一使力朝前面冲了过去。但是她完全没有留意到,前面就已经是湖了。
“扑通”一声,‘侍’‘女’掉进了水里。
水‘花’四溅,有人惊叫了起来。“有人落水了!”
“那姑娘可真是奇怪,已经从车里飞出来免了一摔,为什么要自己冲进湖里去啊?”
“我也没看清是出了什么事啊。啧啧,这‘春’寒料峭的,掉进湖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马车里的小绸和杜文绘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楼柒的出手似乎很是轻描淡写,而且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破坏,凭的只是一把细如牛‘毛’的针而已,掉落在地上都可能看不到的针,然后竟然就让马车解体,‘逼’着那‘侍’‘女’傻傻落入湖中。
“小主子,这就是你说的好欺负?”小绸咋舌。
楼柒拍了拍手,往沉煞身上一靠,“我这可是替咱们爷出气。”
“哦?”沉煞对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其实满意极了,他就是喜欢看她欺负别人,见不得她被人欺负。之前若不是楼柒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出手,那辆马车早就被他连马带人全部一掌拍死了reads;。不过,她想玩就让她玩就是了。
“爷刚才也在车上,她骂的可是马车里的所有人。爷想必也知道,人家骂我我还是还能忍受啦,但要是骂了爷,我可是不舍得!”楼柒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眼睛晶晶亮:“爷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沉煞淡定地看着她,片刻,点了点头,“是很感动,但是这跟那封邀约之信是两码事。”
楼柒垮下脸。
早先他看了那封信之后脸就黑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她主动说要带着他一起到会‘花’楼,看她表现才决定计不计较,如今她觉得自己够狗‘腿’了,他竟然还不卖帐。
另一道身影狼狈落在河岸旁,冲着湖里的‘侍’‘女’叫道:“快点上来!”
声音带着气急败坏,应该是嫌‘侍’‘女’让她出尽了丑丢尽了脸,这会儿她正恨不得赶紧消失在人前。
那是一个穿着华丽碧‘色’衣裙的少‘女’,长得倒是明眸皓齿,美貌动人,但是那一脸娇蛮不耐之‘色’却将她的美貌拉低了三分。
这主仆两人像是被大家族里宠坏了,又没有什么见识,不知天高地厚,眼睛还长在了头顶上,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安然来到这诺拉城的,竟然没有半路出事。
那‘侍’‘女’爬上岸来,全身瑟瑟发抖,动得嘴‘唇’都发白了。
这时,旁边一个‘玉’面公子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递了过去:“姑娘快点披上了,到会‘花’楼里赶紧要碗热姜汤喝,省得着了风寒。”
‘侍’‘女’眼里‘露’出了鄙弃的神‘色’,但又好像不得不忍耐,嗯了一声,下意识地裹紧了披风。不只是冷,她落了湖之后浑身都湿了,贴在身上,曲线毕‘露’,让她几乎喷火。
“小姐,刚才肯定是有人暗算咱们!”
那碧裙少‘女’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哪里不知道是有人暗算,但是在找到姐姐之前,我们要懂得隐忍,你到底懂不懂?”
这话,也正好被不下了车的沉煞和楼柒等人听到了耳朵里reads;。
噗。
就那‘侍’‘女’张狂得没边的样子,哪一点像是在隐忍了?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是金字间的贵人吗?”这时,有一名俊雅男子走了过来,对着那少‘女’温声问道。
本来还说着要隐忍的人一下子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可是我的姐姐看到了我?让你出出来接我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请贵客这边请。”
少‘女’和‘侍’‘女’又是一得‘色’,跟在那男子后面进了那‘门’楼,走上了彩灯廊桥。
“看来,那位小美人的姐姐是号人物呢。”楼柒微微一笑。
他们下了马车,周围还未上廊桥的、看着‘门’的、或是正自马车上下来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那一对璧人。
“这一对是什么人啊?天啊,这风姿,可从来没见过。”
“会不会是大世家的出来历的?”
“他看我了,他看我了。”有少‘女’喃喃说着‘激’动得快要晕倒。
楼柒很满意她的杰作带来了这样的效果。
一袭红衣的沉煞,果然是一半火一半冰,气质让人想不出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赞美他。就连他此时戴着的黄金面具都让人着‘迷’。
他们缓缓走到了‘门’楼前,正想往里走,那守‘门’的拦下了他们,“每人需得‘交’百两金子才能过去。”
一个人百两金子,这价还真的不低。
但是楼柒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一张银票往那人递了过去,眉都不皱一下。
走过这彩灯廊桥,便看到会‘花’楼真正地在他们面前展现出糜糜之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