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瞳站在灯笼底下望他。他今儿闷骚地穿了件军款的羊绒短款大衣,肩章腰带俱全,线条利落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肩很宽、腰线很窄,双腿修长,很是好卖相。
脚上一双军勾长及膝盖,只系了一半的鞋带,而任凭鞋舌头翻下来,带着点颓废,却是格外潇洒。
就这样一个毒害各种女同胞的,竟然大半夜的打横站在大街中间儿,像是夜半劫道的似的。好在这个时候大街上都没人了,否则一定有女同胞主动要求被打劫。
“那你就会干这消极的事儿啊,你不能化身个蜘蛛侠、超人啥的?其实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就算没有你,高铁也经常自己玩儿脱轨。你就在那站着,等高铁冲过来,你就赶紧飞身而起,把要脱轨的高铁给托回正轨呀!”
“要是你力气不够干这事儿,那你就在铁道线上站着,等高铁自己脱轨了之后,你第一时间冲上去帮着抢救啊!到时候全国人民都得传扬,说中国高铁终于出了保护神,以后上高铁再也不腿打颤了,心也不抖了,气也不虚了……说不定铁道部还能巨资招聘你做代言人,重新恢复咱中国高铁的高大光辉的形象!”
竹锦歪着脑袋站着,盯着心瞳的红口小白牙嘎巴脆地说完这一大串话,他吊儿郎当走过去伸手直接捏住心瞳的尖下颌,“说完没?”
“说完了。”心瞳仰头,眸光晶灿。
竹锦含笑,再也不废话,直接落下唇来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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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对着阶级敌人,带着打击报复的心,竹锦狠狠吮着她方才的伶牙俐齿。他说不过她,难道还吻不过她么?
她的唇很凉,显然是被这冬夜给冻着了,他耐心地含着,帮她暖过来。
她的舌尖灵巧,仿佛还带着小小的尖头儿,他贪婪地伸出自己的舌缠绕住它,让它再也无法利落地在口腔里弹击发声,而只能与他辗转纠.缠,再发出的声音都只能喑哑的呻吟……
对于牙尖嘴利的女人,只有蠢男人才针锋相对。他这么聪明的男人只付诸于行动,直接让她再无法集中注意力来说话就好了。
可是一吻便停不下,竹锦沙哑喘息着将心瞳抵在树干上,贪婪地将灼热的唇舌滑下她颈侧,想要更多……
她丰盈的胸顽强地撑着他的身子,让他只想更深地压向她、更深更深……
“滴滴”背后有车喇叭声。
竹锦根本充耳不闻。他被心瞳娇软的回应给逗疯了,双手邪恶地伸进她棉衣里去,揉得正开心,管什么有车子路过!
有种的撞上来好了!
“三儿!”那司机见车喇叭不管用,只好降下车窗来出声儿,“三儿……”
心瞳猛地不敢动了原来竟然是段柏青!
竹锦也听见了,可是手还在棉衣的遮掩下在移动,回收懒洋洋瞪了柏青一眼,“现在没工夫跟你说话。等我亲够了的!”
“竹锦……”心瞳身子都软了,躲在竹锦怀里喘气,“你停下……”
竹锦咬牙,转头嗓音就变味儿了,“干嘛呀,说呀!”
柏青大笑,“没事儿啊,我就是路过打个招呼。顺便问一下,我把车借给你俩不?你们这么站大道边上,容易让路过的人都流鼻血嘿。”
心瞳低声轻呼,死命将竹锦的手推开,系紧自己的衣襟。
竹锦咬牙切齿,“给你一秒钟赶紧在我眼前消失车留下。”
“哈哈……”段柏青大笑,下车进了大门。他的保时捷卡宴够大,竹锦欢呼一声扯着心瞳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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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心瞳的羞涩泛滥开,死活也不让竹锦再亲。
竹锦变换了十几种幼兽的嗓音哀求,全都没用,这才只能按捺下来,听心瞳的话,乖乖跟她说话儿。
“齐伯母的菜好不好吃?”
“好吃。”
“齐家人好不好?”
“好。”
“齐爷爷每年的红包都很大方的,给你个超级大的红包没?”
“有。”
竹锦叹了口气。伸手不顾心瞳的抗拒,将心瞳抱进怀里来,伸手将心瞳的头推到他肩头去,轻声命令,“哭吧。流鼻涕的话提前告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