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镇。
他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没记错的话,额娘母族中有一个族内兄弟长期经商,尤其酷爱跑景德镇拉那边上等瓷器到京城中贩卖,因为母亲是皇阿玛宠妃的关系,这位族内兄弟也能借着这阵春风赚得盘满钵满,肥得流油,这次据说,他也来到了秦淮河。
想到这么一个人,胤禛嘴角不由得升起一抹冷笑。
“阿二!”他冷声对着空无一人的中堂喊道。
瞬间一抹黑影落在他的眼前。
“主子!”
胤禛冷眼看着眼前的暗卫,这是他贴身侍卫之一,擅长藏匿和通信,因为这次是带着喜儿出门,他需要一些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暗卫陪同一起出去,就挑中了他。
“拿着我的手令到城中最大的酒楼找一个名叫壁虎的客商!”他向着阿二扔了一块令牌道:“你把这块令牌给他看,他就知道为什么了,你告诉他,三日后我在酒楼中要与他会面!”
壁虎是他的代号,那是他行走在各地行商的名字,如果每每摆着他额娘的名号出去,这样的一个人在各处不死也要脱一身的皮。
毕竟对于皇阿玛能看上他额娘,除了床上的妩媚功夫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出身卑微,母族没有任何的势力,更不会影响到朝中大事。
想到这层,他不禁操弄地笑了笑。
阿二一直没有抬头,只是匍匐在地上,领命后随即离去。
穿着夜行衣的阿二很快就融入到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胤禛吩咐完后,没有跟往常一般走回书房阅读各地传来的消息,而是直接走进喜儿的房中。
这是他们来到秦淮河中的第一晚,因为她晕车,也陪同她向着花船走了一趟,不知为何,如此疲倦的时刻,他只想好好地陪着她睡上一觉,好好地休息一晚。
他推开门,在左手边上的屏风处,传来了一阵水声。
他嘴角莞尔,刚刚进来的时候,侍从就跟他说了,姑娘让人抬了热汤进去,此时或许正在沐浴,果然不假。
他没有迟疑地走进屏风,看着她趴在浴桶边上,向着他的方向露出一片雪白的玉背。
“累了吗?”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丝丝暗哑,犹如魅惑的毒药,瞬间让陷入迷茫的她,浑身酥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