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二人折腾了多久，两人从酉时一直相互索取到翌日寅时七刻才昏昏睡去，杜慕飞睡梦中楼紧了怀中的少女，生怕自己一松开手，这人就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这一夜两人都是累及了，一直睡到了接近晌午才醒过来。

商迟是先醒过来的，她睡眼惺忪地用手揉了揉眼眶，刚想坐起身来便发现腰间一只胳膊正紧紧扣着她，她垂头看着睡梦中的冷漠美人勾起嘴角，双眼中满是柔意。

或许是昨天这人呻吟叫喊的太久了，杜慕飞的嘴唇有些微干燥，商迟垂着眼帘用指尖轻轻点上她的嘴角，还没等指尖划过唇瓣自己的手便被她握住。

“很痒，莫要乱闹。”因着刚醒的缘故杜慕飞的声音低哑磁性诱人的很。商迟听罢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那双桃花眼灵巧眨动带着一层亮光飒是好看“杜大人昨夜可还快活？”

杜慕飞瞧着笑盈盈的商迟，冷漠面孔上有些难为情地侧过头去，轻轻嗯了一声。商迟见状嘴角笑容越大也不在为难与她，站起身赤裸的走下地，在杜大人面前穿起衣袍来。

少女漂亮的身体上留着昨夜她啃咬，抓挠的印子，杜慕飞见了有些脸热，便不在去看商迟，也径直下地穿起了自己的衣衫。待她刚穿好衣物便瞧见商迟皱着眉头，神色为难地手握发带走过来道“杜大人可会束发？”

“过来坐下。”杜慕飞轻叹一声，拉着商迟的袖子把人按在椅子上没好气道“这么大了，怎地还不会自己束发？”

杜慕飞想起第一次看见少女时，她便披散着头发像个小疯子一头栽倒在草丛中，那及腰的乌黑长发给她这样糟蹋，当真是浪费极了。

商迟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听着杜慕飞的嘲讽，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口就道：“往日都是白姐姐与我束发的，在坤灵宫中也有明馨在，谁知你会不……嘶，你做甚么？”还没等她说完，她就感觉到了头皮一阵刺痛，商迟刚一仰头便瞧见了杜大人如同锅底一般黑的脸色。

“手滑罢了。”杜大人低头望着她轻笑着，可这声音却带着刺骨寒意，那纤细的手掌中还握着几根青丝正随风飘动。

商迟感受到杜慕飞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喉结滑动缩了缩脖子。接下来就算被身后的女人揪的头都要掉了，也不敢在发出半点声响。

待到杜慕飞终于给她束好了头发后，商迟才松了一口气，她刚要抬起屁股站起来，谁知身后之人又冷冷开口问道：“你与白孀是何时遇见的？”

“……五年前罢。”商迟犹豫了一下后，垂着头看向了腰间的临霜剑，她嘴角上扬神色温柔的用手指剐蹭着剑鞘上雕刻的霜字轻轻说道。

杜慕飞自是看见了商迟的表情，她垂着狭长凤眼眸下一片黯然，五年前吗？原来白孀离京刚到宁州便已经识得商迟，还有…那明馨又是何人？……

商迟没有注意到杜慕飞的目光，她站起身对着铜镜照了照笑道“杜大人莫不是只会束官发？这样看上去我像不像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