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隗上前一把扯掉她挽发的玉簪,如丝般的黑色秀发垂坠下来,掩住了她白皙的面庞,季隗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忧伤,肤如凝脂,一阵微风吹来,她的青丝随风舞动,薄荷混着桂花的香气令人欢喜,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倾城的容颜。
“文姜,是吗?”季隗一把将她拎起,她比文姜矮了几分,但赤狄族一向以力量著称,她轻轻松松就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一把甩除了窗外,此刻,季隗的心里除了被欺骗的愤怒还带着令她痛苦万分的失望,她急需惩罚这些陌生的外来人以泄心头之恨。
“来人”她大喊着,很快,举着火把的一众赤狄就围拢了上来。
季隗带着一丝怜悯看着文姜,用她能听懂的语言说道,“我们赤狄除了公主,其他女人都是共妻。”说完她嘲讽的勾起嘴角,淡淡的看着她的脸由焦急变成惊恐,各种表情凝结在那一张她似曾相似的脸上令季隗的内心感到十分快意。
文姜被几个高大的男人架了起来,任凭她怎样哭喊也无法阻止他们执行季隗的命令。
季隗冷笑着,眼里的冷寂和森然与她的年纪极其不相符,这就是命,族里的巫祝曾和她说过。
那个姓姜的男人,那个轻易夺走她的心却不告而别的男人,令她一瞬间由幸福的顶端跌落至地狱。如今,她也要他的族人尝尝她所饱受的痛苦。
“住手”一旁同样被紧紧绑住的重耳大喊了一句,所有人皆愣住了。就连季隗的脸色都微微一变,重耳大声说着什么,文姜趁机挣脱出左手,将藏在袖子里的迷香随风撒到了地上,浓烈的香味借风势朝着季隗的方向飘过去,她自己来不及捂住口鼻,也吸了不少,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身边的男人也都重重的倒地,文姜遥遥的看着重耳,意识开始慢慢变得模糊。
接连而至的噩梦纠缠在她的睡眠中,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额际留下,季隗不得不承认她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美的令所有人想入非非。
重耳说的那一套,她起初并不相信,若非昨晚她亲眼看见文姜身边的几名身强力壮的将士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一一放倒,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能写出和那个人如此相似的“姜”字之人。
赤狄已经被各国削弱的几乎只剩这些人了,自从巫祝去世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谁拥有这个女人的力量了。
重耳被几个卫兵看守在一旁,他的那些蛊惑之词不过是建立在这些人对医术并不了解的基础上,被绑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他装作毫不在意的和几名卫兵聊天,发现他们对于药草医术的结合几乎处于完全不了解的阶段,这个部落似乎只信仰巫术,不过看起来,现在好像连懂巫术的人也没几个了。
什么是文明,重耳比他们这些人懂得多的多,利用别人不了解的知识,便能得到他们的崇敬。因为他们不了解,便会误以为是神赐或是巫术。凭他,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他有些羡慕小白手里的那柄剑,帮他治疗的时候他也曾尝试去拔剑,但均无功而返。神兵出鞘的刹那他才知道那是真正的神力,是凡人所不及的力量。但那力量却可保护文姜无忧,拥有能守护最心爱之人的力量,莫过于此。
“来人,她醒了。”季隗睁大了双眼,“快,给她水,别再让她昏过去。”
两名男子端着罐子喝了一大口,然后朝着文姜的脸上猛地喷了一口。
“呀——”文姜被冷不防浇了个透心凉,待她看清面前的情况,一个个高大的男子都围着季隗,煞有介事的看着她。
“听说你会巫术,”季隗拉住她的手,“你若能治好我族人的病,我就放你们离去。”
“巫术?”文姜皱了皱眉,抬眼看见一旁的重耳冲她点头,旋即了然于心,“我可以帮你们治病,但你们要先放了他。”
“好,一言为定。”季隗朝身后的卫兵挥了挥手,“不过,你要是治不好,你和他还是得按我们族规处置。”
“好。”文姜点点头,无论如何,她和重耳总算争取到了几日的时间。
“你们需要什么就和我说,从明日开始,我与你三日为限。”季隗看了眼重耳又看了看文姜,眼角有着诡异的笑,“你们今日可以好好休息,我手下会在院子里守卫。”
季隗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重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扣住文姜的手腕探知她的脉搏,片刻后,总算深呼了口气。
“我们真的能帮他们吗?”文姜抹了抹脸上的水,感到有些恶心。
“赤狄这族大约是女人太过稀有,共妻现象普遍,女人的身体都不太好,应该不难治。”
“共妻?”文姜低下头,脸红了起来,那日季隗也对她这么说过,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昨晚一夜没睡吧,”他抚上她的脸。
“嗯,还好。”文姜觉得身上渐渐的有些发冷。
重耳也不再说话,只伸手解她的衣服。
“不行,这里不行。”文姜想要推开他。
重耳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说道,“季隗给你下了蛊,每逢初一、十五都必须和男人交合,否则就会蛊虫钻心而死。”
“什么?”文姜吓得面色苍白,“什么时候?”
“就在你昏迷的时候。”
文姜感到唇上一热,她熟悉的男性气息刹那间侵占满她的口腔。湿热的大舌毫不费力的撬开她微微张合的贝齿,迫不及待的纠缠着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多日未做的他此刻浑身发紧,她的味道异常清甜,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攫取更多。
重耳伸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更紧的往自己身上贴着。他知道此刻,季隗正派人盯着他和她的一举一动,但是,如果他不给她解蛊,就意味着将文姜推出去给赤狄族的那些男人。
文姜只觉自己的腰身被他狠狠压制住,两个人的身体,刹那间毫无缝隙的亲密契合。
隔着两人轻薄的衣衫,男人灼热强势的体温仿佛要将她灼烧一般,她的身体此刻越发的热起来,犹如火烧一般,令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