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放下花洒，脸色有些阴郁。

说实际的，哪怕马文采声名远播，大量的人慕名而来，真正牵涉灵异类的，还是少数。

而当马小玲成长起来之后，有着阴阳眼的天赋，与方元的随手教导，她完全可以比拟一个精英驱鬼人，需要方元出手的次数极少，总共也就那么三四次。

但就是这几次，对方元的帮助甚大，很多对鬼的研究与猜测，资料都是那时收集起来的。

“以灵体形式出现的鬼，是最低级的鬼，能被我直接驱散，当然，这并非彻底的消灭，因为鬼魂的不灭特性，数十年、上百年之后，仍旧会重新凝聚出来，即使这样，也必须我全力以赴，再用上澹台家的驱鬼术与药剂。”

方元按照自己的观察，将这个世界鬼划分为灵、凶、怪、无因四个等级！

所谓的灵，就是最低层次的鬼，以灵体的形式出现与杀人，甚至不会分身，还有种种限制。

凶级，就要更进一步，或者可以隐形，或者拥有分身、或者修改他人记忆，普通人遇到，只能被玩死。

怪级，那是更加恐怖的存在，杀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荒诞不羁，或者听到了一个名字，就会遭到诅咒横死，或者扭曲时空，逆转因果，在梦境中杀人！甚至杀死了某个人，还令他以为自己仍活着！

但即使凶级与怪级，鬼魂与诅咒还是有着根源，哪怕这根源位于异空间，乃至不同的维度当中，但终究存在，就有着一丝解决的希望！

而最后的无因，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绝望！无法解除！无法摆脱！甚至，根本不存在什么根源！也就不存在解决的办法！这是超越一个世界的诅咒！

在方元的记忆中，只有那扇诅咒了澹台家的鬼脸青铜门，或许才够得上这一评价！

“哪怕最普通的灵级鬼魂诅咒，普通人遇到了也是很难有着生路，连驱鬼人都要小心翼翼，至于凶级，就是澹台家都要如临大敌地对待，怪级更不用说，任何人都要退避三舍……”

至于无因级别，连方元都不确定是否存在，只是推测中的最高，但当它真正出现的时候，所代表的，就是一个世界的绝望！

“按照澹台家的划分，五个澹台家的血裔当中，大概能有一人觉醒能力，成为普通驱鬼人，实力极限就是应对灵级鬼魂，而凶级的诅咒，就必须精英驱鬼人联手，成败还难以预料，唯有真正顶尖的驱鬼人，才敢挑战怪级灵异！结果往往也是九死一生！”

方元自认现在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澹台家的所有驱鬼师，但要真正解决那扇青铜门，似乎还嫌不足。

“果然……还是唯有提升封灵之体！”

他叹息一声，知道这是世界原本安排的道路，也是最后的救赎希望所在！

“嗯？”

这时候，方元忽然看向办公室的方向：“有麻烦的东西，进来了！”

……

办公室内，马文采正在接待吴璐与修文。

“两位请喝咖啡！”

一位明眸善睐，有着一双大长腿，长相甜美，围着粉红色围裙的少女端着两杯咖啡进来，放在茶几上，又敲了敲办公桌：“老爸……有委托人来了！”

“嗯……”

办公桌后面，马文采从报纸中抬起头，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又打了个哈欠：“是两个学生啊，我提前告诉你们，我马文采是大名鼎鼎的侦探，可不接那些普通的案子！”

“老爸！”

马小玲一个手刀砸在马文采头上，旋即转过头，对两人露出笑脸：“两位请不要介意，我是马文采侦探的助理，你们可以叫我小玲，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她脱下围裙，里面就是白领的套装，拿着个本子开始做笔录。

“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吴璐额头浮现出冷汗，这个马文采，怎么看起来跟那个刘远神棍一样，都是不靠谱啊。

“请放心，我们是专业的，请忽视我老爸吧！在事务所里，他是最弱的一个。”

马小玲甜甜地笑道。

哐当！

这时候，方元一把推开门扉：“有生意上门，怎么不叫我呢？”

“是呢，这两位客人声称受到了鬼魂的纠缠！”

马小玲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后面的马文采瞬间觉得身上一个冷颤。

他可是深刻知晓方元实力的，此时竟然惊动到对方出手的地步，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

“这次，恐怕是真正的鬼魂与诅咒了！我正想去叫你！”

马小玲将照片递给方元。

“唔……”

方元扫了一眼，随手扔在茶几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

吴璐原本看到方元的模样，还有些期待，这时就浮现出怒火：“你这什么态度？”

“唉……普通人没有发现还情有可原，但小玲你有阴阳眼，又跟我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么？”

方元一脸失望的模样。

“发现什么？”

小玲看着照片，有些狐疑。

“照片上……多了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