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纪墨顺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脑门,笑着说:“不错,你希图哥哥一定会高兴的,等回来的时候,你还可以给朋友们带点儿好玩的。”

“好,给大家都带!”小龙快乐地忙碌着。

穿越鱼心里感慨道:果然,小孩子都是需要玩伴的。假如没有希图容革、敖沣肖佑,沂儿他就只有我和敖白了——可我们毕竟是成人,没法成为孩子的同龄玩伴,那样他该多孤单、童年多寂寞,连个可以念叨的朋友都没有……

不久之后,一切准备就绪。容拓将小海鹿郑重托付给了老蛟龙黑修,黑修十分乐意地接受了,因为他这个年纪,最盼望的就是儿孙成家立业、生多多的孩子,让家族兴旺延续下去。

“如果家里有事,千万记得通知我,别再瞒着啊!”纪墨严肃提醒伴侣,同时眼里带上了几分促狭和告诫。

敖白知道,纪墨是在提醒自己肖佑的事,他尴尬地笑了笑,小声承诺道:“不会了,没有下次,你不要生气啊。”

“哼,等着我回来再好好问你!”纪墨笑眯眯地说。

容拓扬声大喊,“出发了吧?再晚估计刚进淡水河道就天黑了。”

“出发了出发了!”纪墨回答,小龙拎着他的兽皮袋子,紧紧贴着纪墨,大眼睛闪着热切的光,对传说中的圣湖充满了好奇,虽然他在圣湖出生、之前也回去过,但那时候太小、还不记事,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敖白一直把纪墨他们送到海沟入口,最后才不得不停下,满脸的无奈,千叮咛万嘱咐,目送他们游进海沟、逐渐消失。

无法避免的,老龙王迅速得知了消息,赶过来将敖白狠训了一顿,老调重弹,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但敖白还是得打起精神去应对、解释。

※※※

夜晚,月上树梢头时分,纪墨他们才游到了圣湖。

面对陌生巨大、清澈静谧的圣湖,小龙有些无措地依偎在纪墨身边,第无数次地问:“爸爸,圣湖到了吗?”

纪墨疲惫点头,“到了,这回是真到了。”

容拓大声吆喝道:“弟兄们,都跟着上去认认大王子的家门哈!”

纪墨领着孩子,熟门熟路地往湖面上游。

他们很快冒出了湖面,在他们身后,黑滨的同伴们、敖恪的护卫龙都好奇跟着,虽然不敢多言。

“沂儿,你看那儿!”纪墨笑着,伸手一指不远处透出温馨亮光的木屋,说:“那就是你伯父的家了!”

小龙十分惊喜,看着漆黑湖面上、不远处有光的大木屋,期待地说;“爸爸,哥哥在家吗?”

“当然在家啊,天黑了不在家在哪?”终于抵达目的地,纪墨的心情很不错,加快速度游。

孰料,刚接近木屋,纪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木屋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声,末了,是属于塔祭司拔高的严厉愤怒嗓音:“都别说了,我明天必须回部落!”

第172章 懵懂小龙:你不要呜呜呜啦,还是吃烤肉吧。

木屋里面的塔祭司听起来是气得不轻,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把外面湖里的纪墨他们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半晌后,容拓回过神来,啧啧称奇,压低声音问:“嘿?那是塔祭司吧?怎么这么大火气?”

原本即将见到兄长一家的喜悦心情受到了影响,纪墨隐去了笑容,轻声嘱咐道:“弟兄们,不管里面怎么吵,总之咱们不能跟着闹,免得事情弄得没法收场。”

容拓无奈耸耸肩,说:“我们不懂,都听你的吧,塔祭司脾气可不小,不好打交道呐。”

“……还好吧。”纪墨只能这样说。

——怎么说那也是走兽部落的大祭司呢,医术精湛,哪能没点儿脾气啊?

小龙纳闷地依偎在纪墨身边,十分不解,小小声地问:“爸爸,谁在呜呜呜?他、他好生气呀!”

纪墨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脑门,安慰道;“没事,跟着爸爸,待会儿你就可以跟你希图哥哥玩了。”

语毕,纪墨带领同伴游到木屋台阶前,朗声招呼:“大哥?青哲?希图?”

容拓嗓门最洪亮,他梗着脖子大吼一声:“大王子!”

“啊哈哈哈~”

“噗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嘿嘿~”

西西里海跟着来的年轻护卫龙闷笑起来,他们年轻气盛,说实话又都挺没心没肺的,只要不到了绝境,什么场合都可以乐起来。

众护卫龙盲目崇拜地看着容拓纪墨,莫名其妙乐呵呵,容拓得意洋洋,纪墨哭笑不得。小龙也受到了感染,他引颈抬头望,眼里闪着热切的光,奶声奶气地喊:“伯父,哥哥,我来啦~”

其实,早在纪墨喊出了第一声时,木屋里的争执声就已经戛然而止,里面安静了几秒钟。

直到小龙喊出声之后,木屋里面才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踩在木质地板上“咚咚咚”响,而且脚步声不止一道,期间夹杂着希图惊喜不敢置信的询问声:“纪叔叔?容叔叔?沂儿?”

“咣当”一大声,希图“唰”一下飞快跑出来,眉开眼笑,满脸的欢喜,他身后跟着敖泱和敖恪。

小龙瞬间激动了,他趴在台阶上,挥舞着爪子大喊:“哥哥,我在这里!”

“看到了,等着,哥哥去接你!”希图就像从前那样地说,“咚咚咚咚”跑下台阶,顾不得其它,抢先去抱起了小龙,自顾自往木屋里跑,边跑边大喊:“母父,纪叔叔他们来啦!你快看呐!”

纪墨放心地看着希图把孩子抱上去,随口叮嘱一句:“希图,慢慢走。”然后和紧接着走出来的敖泱打了个招呼:“大哥。”

容拓规规矩矩地喊:“大王子。”他那些小弟们顺势也打了个招呼。

敖恪居然也在,他跟敖泱并排站立,看起来颇有一家人、东道主的架势,脸上的微笑十分得体。

“哎?恪王子怎么也在呐?”容拓故作惊诧状,已经不再为过去而回避。

“我跟大哥闲聊罢了,倒是您几位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请上来说话。”敖恪热情又得体地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