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香甜,谁的痛快才是你今后的幸福,至于男女之情,你我都是经历过巫山云雨的人,知道相互讨好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蓝蓝笑道:“妾身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好不容易来到了人间界,谁有心思当那个恐怖的画皮。
现在的蓝蓝就是我一生中最快活时候的蓝蓝。
当年的时候,妾身在浣花溪居住的时候晚上从来都不上门闩,有时候听着你的脚步声从门廊下走过,我的心总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不止一次的想你要是晚上进来,我该怎么办?应该把你赶出去,还是任你为所欲为。
结果,不等我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你就进了轻盈的卧房,要么就进了秋烟的卧房,你连让我为难的机会都不给。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你不小心进了我的房,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了,我可能也比待在皇宫里每天晚上靠捡豆子熬到天明要好的太多了。”
云峥长叹一声,坐在浴桶边上,解开了她的长发,漆黑如墨的长发落在凝脂般洁白的身体上似乎有一种妖艳的美丽。
“云峥,忘掉我父亲的事情好吗?他的死和你无关,你只是站在一边看,既没有帮助萧主簿,也没有帮助我父亲,这样很公平,你还有云钺需要养活,那时候的你不敢让自己出半点的差池,你选择站在一边看,而不是去帮助强势的萧主簿,这本身对我父亲来说就是一个幸事。
他斗争失败了,就该承受那样的结果,就像我和和皇帝争斗失败了,能来到你身边,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我现在没有半点不干,只想早点和你一起去海上看云钺嘴里壮丽无比的海上日出……”
话题到了这个份上,洗澡的过程就毫无什么香艳可言,两个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的,一个在沐浴身体,另外一个和长长的头发较劲。
即便是云家出产的香胰子,也没有发泡的功能,香胰子抹在头发上还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蓝蓝对目前这样的进展非常的满意,也非常的享受这样的过程,洗浴完毕之后,就张开了双臂,云峥用一床厚厚的毯子将她美艳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就把她放在简陋的床上,帮她擦干了头发之后,拍拍蓝蓝的脸颊轻轻地道:“晚安!”
蓝蓝闭上眼睛,也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说晚安这是云家人才有的习惯……
或许是路途上过于劳累了,也或许是刚才洗澡的过程把她紧绷了多年的心弦给泡松了,总之,蓝蓝很快就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这里的天籁,这里的气息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子让人迷醉的味道……
当云峥从蓝蓝的帐篷里出来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中军大营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原状。
文彦博大声吟诵《礼记》的声音就像蚊子在哼哼,王安石训斥后勤军侯的声音也变得很大。
陈琳拎着一壶酒坐在一截粗大的木头上抬头看着月亮,就连苏洵也在营帐的前面弄了一堆炭火,精心的烧烤一只肥的流油的兔子。
云峥坐到火堆跟前的时候,文彦博,王安石,陈琳他们不约而同的围拢了过来。
文彦博抽抽鼻子,闻见了云峥身上的幽香满意的点点头对云峥道:“我曾经说过你出海的话我就去你家当幕僚先生的事情,你就忘记了吧,老夫回到东京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岂能蛰伏在你家里以教授幼童为乐。”
云峥从苏洵烤好的兔子身上撕下一条后腿,大大的咬了一口吃下去之后才瞅着文彦博道:“你就不担心我不去海上了?”
文彦博大笑道:“相当石敬瑭儿皇帝那样的无耻之徒也需要资质的,老夫还没有从你身上看到半点那种潜质,
你将来去了大海上当海贼之后,能不能照顾一下我文家的商船,犬子在家弄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商铺,专门走的是岭南到京师的路子,到时候见到文家的旗子能不能放一条生路啊?”
云峥点头道:“我会给自己手下的喽啰下令的,只要见到文家的船只,最好连他们的兜裆布都给我抢回来,至于人命,我会看在你老文和我共事一场的份上饶他们一次。”
王安石摇头道:“这样不好,文公家的船只怎么说也是我大宋的船只,你云侯以后即便是再逍遥也是大宋的臣子,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呢?老夫以为,云侯最好把战场选在东海,南海之上,最好能区别一下敌我双方,如果能保证大宋的船只航行,毁坏那些异国船只,对我大宋来说不吝是一道福音。”
云峥苦笑一声道:“过了今夜,我还有所谓的臣节吗?”
文彦博,王安石的脸色都黯淡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与错,是与非,有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论断的清楚。
陈琳反倒带着笑容,躬身向云峥施礼道:“恭喜云侯再纳佳妇,老奴代陛下为云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