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咽了口唾沫,面对面前对着她剧烈喘气的男人,瞪大眼睛,喘着粗气,一时只能感觉到嘴唇上的疼痛,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突然想起来爹爹射杀了太后的事情,阿月泪如泉涌,既有委屈,也有害怕。怕是皇帝是捉她回去问罪。
“陛下不肯放我们走么?”阿月小心翼翼道。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赵玹又一次扑到了阿月脸上,将她摁在怀中,气势汹汹的咬住了她的唇瓣,什么也不想再去管,只有不尽的占有欲。
阿月本来想赶紧逃命的,现在可是她爹爹杀了他母亲啊,深仇大恨,不共戴天那种。
阿月哭红肿了的眼睛还带着泪痕,将皇帝往外推,咬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支支吾吾解释道:“陛下,我爹爹刚刚射杀了太后,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射宁国公救太后,然后不小心射歪了……”
赵玹一把将阿月揉进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她说的是真的,我是孽种,没资格做皇帝。阿月,我跟你回陇西做上门女婿可好?我早都赢了比武招亲了,应该有资格进你们楚家的门吧?”
“……”阿月惊愕的瞪大眼,看着面前的赵玹,还是那般俊美的面孔,满目柔情蜜意,温和的目光看着阿月,瞳孔中映照出那绝世倾城的美人样貌。
两人对视许久,阿月张了张嘴,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迟疑询问,“太后说的是真的?陛下当真是太皇太后生的?”
赵玹苦笑,“太皇太后都承认了……阿月不会也觉得我是孽种吧……”
阿月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那岂不是,你是我爹爹的表弟,我不该唤表哥,是应该唤表叔啊?”
“……”赵玹脸色顿时难看,表叔?这个称呼,想了想,赵玹心下突然有点兴奋,不自觉兽血沸腾是怎么回事?
阿月道:“那我们不能成亲了啊!我们不是一个辈分的!”
赵玹不愿意了,抓着阿月圈在怀里不肯放手,“成都成了!你现在反悔都来不及!”
阿月原本伤心欲绝的,现在赵玹就在身边,就这么将他抱在怀中,还说出这样的话,表明了爹爹射杀的并非他的生母。
好像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成亲了。
却是暗暗激动,阿月眼泪都憋了回去,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肩上,好像完全忘记了父兄已经在马车外头围成了一团,随时准备解决了这赵玹。
赵玹还在阿月耳边悄声道:“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阿月脸上蹭的一下就红了,“那,陛下当真要随我回陇西的话,就等回去再说啊!”
赵玹道:“不行,现在就把正事办了!”
“你该不会想在这里?”
赵玹严肃认真的点点头。不管在哪里,反正今日成亲,洞房是跑不了的。
阿月瘪嘴,“可是……”
刚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阿月都还心有余悸,暂且没理清楚头绪,突然就要让她原地洞房?
这……
阿月将赵玹推出去,“陛下,我爹还在外面呢!”
赵玹捏着阿月的腰,额头盯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都不做皇帝了,你还喊陛下?应该喊夫君!”
阿月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唤,“表叔……”
“……”赵玹用牙齿啃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怎么这么坏,小表侄女……”
天呐,阿月一听这个称呼,心里简直羞耻到了极致……痒痒的感觉直传到了小指头,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两人正在马车里腻歪的时候,外头的楚河看着车外站着的飞天,再看看马车,面色极度难看。
旁边楚昀询问,“爹,怎么办,我们还回陇西么?”
楚河已经知道,今日肯定走不了了,不过,赵玹单枪匹马一个人骑马追着来的,太皇太后肯定不会就此作罢,不管不顾,肯定还有后文,就是不知道,这到底会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
“再等等吧。”
于是,车里两个人抱着啃来啃去的时候,外头楚河等人还骑在马上,烈日灼烧,满头大汗。
楚河捏紧了拳头,心下有些恼怒,这个小子到底有完没完!
实在忍不住了,正下马,上去准备把那个臭小子拧出来的问问清楚,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
忽而,远处一匹马,带着满地尘土,飞快的追了过来。
下马一看,正是卫泱,拿着的是一道圣旨,圣旨当然是太皇太后帮皇帝直接下的。
楚河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把车上的赵玹和阿月拧下来,看着阿月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嘴巴都通红通红的破了皮,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楚河再次确定,要不然这臭小子是皇帝,早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众人跪地接旨,当然,皇帝是没有跪的。
圣旨大概意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今日宫乱,卫太后、宁国公、清河大长公主、安国公等人联合谋逆,宁国公和卫太后被当场射杀,清河大长公主贬为庶人,其余参与头目,孟氏及谢氏人等,尽数斩首示众,牵连者抄家灭族,流放边疆,卫太后参与谋反贬为庶人,废除宗籍。太皇太后年迈患病,今后前去行宫修生养息,不再参与朝政,由皇帝亲政。
昌平侯楚河剿灭乱党,救驾有功,特册封为平国公,其余人等论功行赏,再十日后补办帝后大婚。
收到圣旨的众人面面相觑,世子楚昀和昌平侯正在商议,“爹,怎么办,其中会不会有诈?”
楚河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到了阿月和赵玹的身上。
旁边,阿月也在问赵玹,“陛下想跟阿月回陇西做上门女婿,还是想回去继续做皇帝啊?
太皇太后的意思已经写得很明确了,所有大权都能交给赵玹,就差没跪着求他回去继续做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