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嘉容一边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一边又有些感慨自己的幸运。
如果不是顾宜修刚好住在她的对门,她这样的性格以及顾宜修这么宅,估计连相遇相识的机会都没有吧?
这种缘分也是很难得了。
她想了想,将家中的两只小橘猫也带到了顾宜修那边,让三只猫一起玩。
许嘉言托人将猫送来给她养着,顾宜修经常将三只猫放在一块儿,刚拎过去三只小小的毛茸球就滚在了一块儿。
顾宜修还在工作,她取了些鸡胸肉和牛肉,准备做点猫饭给三个小可爱吃。
草莓派的香气让顾宜修的工作效率迅速提高,他叼着一个,不一会儿就吞下去了,他的口味本就偏甜,这样酸甜可口的食物正是他的最爱,简直吃一口都是十二分满足。
时间渐渐晚了之后,许嘉容悄悄将三只闹腾的小家伙都带到了她家去,让顾宜修能够安静地工作。
之后才和平时一样洗完澡爬到床上睡觉。
稍晚的时候感到身边有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许嘉容的睡眠一向是很好的,很快又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顾宜修还在睡,她小心翼翼地没有吵醒他,做完早饭就出了门,想着晚上要不要买点什么好吃的回来犒劳一下辛苦的顾宜修。
到了社区之后,恰好孔春晓她们在讨论过年的事,孔春晓的老公并不是本地人,每次要跟着他去老家过年她都满腹牢骚,这会儿也正在抱怨。
王媛媛笑呵呵的,没嫁人嘛,在家过年还挺自在,她看向许嘉容,“嘉容啊,你今年还去南京过年吗?不是交男朋友了嘛……”
许嘉容这才想起还没和顾宜修说起过过年。
就顾宜修那对不怎么靠谱的父母,许嘉容觉得他即便是要和家人过年,还是去大伯家比较合适。不过听说他还是要去外公那边的,不然他妈妈面子上不好看。毕竟当年离婚,他是判给妈妈的,连过年都不去,苏家那样的人家多少双眼睛盯着,肯定是会脑补顾宜修和苏靖临关系不好的。
……虽然说,这对母子的关系本来就……
然后就想起苏靖临想要让他去联姻……许嘉容皱了皱眉。
但随即想起了顾宜修的爸爸,她又淡定了。
许嘉容觉得,苏靖临最近应该没空再管顾宜修的事了。
“嗯,还要去南京过年的。”她回答说。
孔春晓唉声叹气,“每次去我老公家过年,他妈总要挑剔来挑剔去。”
“反正平时又不住在一块儿,就忍那么几天。”陈书洁说。
正聊着天呢,外面又有个年轻女孩儿捧着一大束粉蔷薇走了进来,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通过昨天的事儿,大家都很清楚,这蔷薇不是许嘉容的男朋友送的,而她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
许嘉容站起来,“我不要这个花,你拿回去吧。”她直接拒收。
送花的小姑娘懵了一下才说,“许小姐,这个对方已经付了钱了,而且花束这种……不好退的。”
“那你就送到买家那里去吧,我给你地址。”许嘉容把宁锐在新岳社区的那个地址抄给了小姑娘,“反正也不远,以后如果他还买花,你直接送到他那个地址去就好了。”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才接下来,她明显脸嫩,许嘉容不要,她也没好意思硬塞。
没过多久,许嘉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皱眉看了一眼就想掐掉,考虑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以后不要送花了。”她明明白白地说,“送了我也不会收。”
宁锐在电话那头轻笑,“嘉容,要你接个电话可真不容易。”
许嘉容平静地回答他,“宁锐,说句实话我是不想和你有什么往来的。”即便是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她叫了一声“师兄”,但很快她就发现,她是真的对这种重逢并不惊喜。
“许嘉容。”宁锐忽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在新岳社区吗?”
许嘉容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想知道。”
“我回来找你。”
许嘉容沉默,其实她后来,已经有点猜到了。
“许嘉容,如果当初大学的时候,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你会在最困难的时候也陪着我吗?”
“我不知道,”许嘉容说,“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的事,我不做这种假设。”
宁锐叹气,“我必须承认,我后悔了。你虽然没有问过我当初为什么要那样不留情面地拒绝你,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留有余地,我怕自己会立刻回头越陷越深。许嘉容,我那会儿没有自信给你更好的生活,我承认那时的我不够强大,但是你要相信,我从没觉得你不好。”
这么几年,他努力了又努力,是为了有能力给许嘉容遮风挡雨,那时的他,还没有这种底气。
在他的心里,许嘉容一直是最好的。
不过那时,他太弱小,没有能力和她在一起而已,没有未来的话,他凭什么将她拖进泥潭?
许嘉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觉得宁锐实在是很烦,但是又很清楚宁锐的个性,这家伙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总体上而言,那两年不仅是宁锐了解许嘉容的个性,许嘉容也挺了解他。
宁锐这个人,骄傲又偏执,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放弃,这就很烦人了。
所以,许嘉容其实挺不理解有些女孩子的酸言酸语,“有人追就知足吧”,被不喜欢的人追,非但不会感到高兴,只会觉得更加讨厌才对。
自从同学会之后,许嘉容和周茜的来往渐渐少了,尽管她没有明说,但是三番两次这样……许嘉容也看出来了,她应该也是帮着宁锐吧,事后道歉又怎样,在他们这些以前的老同学眼中,宁锐确实是带着光环的,或许他们觉得宁锐回来追她,她该感到“荣幸”才对。
周茜明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想撮合她和宁锐,这做得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