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 / 2)

因着薛娥周鹭方淑在,秦牧隐和黎城避去了另一边,两人听着唯一的笑声,忍不住探头往这边开,秦牧隐最是受不了唯一欲哭的模样,当下!也不顾什么避讳了,老夫人连氏刘氏在,他和黎城算不得什么,大步走到褥子边,伸手将唯一提了起来,旁边的老夫人笑道,“唯一自己玩,你帮她反而不高兴了。”

老夫人的话没说完,唯一松开秦牧隐的手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好褥子厚,不然卫衣哪受得住。

过来了,秦牧隐和黎城黎威也不避讳了,吩咐丫鬟将旁边的桌子椅子搬过来,秦牧隐目光柔和地落在唯一身上,唯一笑起来的时候比盛开的桃花还要鲜艳,他知晓,现在还有一人的笑颜和唯一一模一样,人多,秦牧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对面桌前的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刘氏和黎城玩了四天,连氏周鹭玩了两天,她们回去了,黎婉和秦牧隐老夫人带着唯一继续住下,老夫人今年却云隐寺的事搁置了,秦牧隐费尽心思从云隐寺请了位大师在宅子里住下,老夫人像是在云隐寺的那般,早上去大师院子里听经打坐,下午在院子里抄写经书,黎婉则和秦牧隐带着唯一在后山种树。

后山还有好几块空地,之前,上边种了些蔬菜,秦牧隐吩咐人将地里地蔬菜全摘了,将唯一放在褥子上,他和黎婉一人挖坑一人扶树,在旁边种下一颗又一颗。

秦牧隐种的树苗是从葡萄枝干剪下来的,黎婉担心不能存活,没想着几日过去后,真长出的绿芽,然而一些还是死了,不过,数了数存活下来的,也够黎婉开心了。

几人在桃园住得轻松自在,终究没等到桃子成熟,宫里来了消息,锦太妃去世了,秦牧隐要立马回京,黎婉舍不得,桃树上的果子大了,再过些日子就能吃了,这些天她看着眼馋得厉害。

秦牧隐不忍心,“不若,你和老夫人在这边住着,我回京,忙完了就过来?”杏园的杏子也结了果子,不说黎婉眼馋,便是唯一,每日经过的时候都会抬头,咿咿呀呀好一阵。

“算了,一起回去吧,大不了等桃子成熟的时候我们再来。”黎婉瞅了眼趴在窗棂上笑得欢快的唯一,树上的桃子她是见不到它们变红的过程了。

老夫人日子清闲,黎婉想着老夫人来这边后心情好了不说,身子骨也好了,就和秦牧隐商量老夫人在宅子里多住些日子好了。问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眉头闪过犹豫,“回去的话就一起吧,锦太妃去世,我不在城里始终说不过去。”

来的时候人多,回去的时候人少了不少,唯一不知道要走了,秦牧隐抱着她摘了两个桃子,叫紫兰洗干净了,又拿巾子将上边的毛擦了擦,递给唯一,唯一抓过手就张嘴咬,没成熟的桃子酸中带着涩味,唯一力道大,咬下去两排牙印,然后,扭曲着嘴脸,口水直流,黎婉忙拿巾子给她擦嘴角,倪了眼秦牧隐,“酸着唯一了,她以后再不吃桃子了怎么办?”

秦牧隐将另一个桃子递给唯一,唯一立马扔了手里的去拿秦牧隐手上的,黎婉来不及提醒她别吃,唯一又张口咬了上去,张着嘴,松开,面部狰狞,上嘴唇和下嘴唇都歪了。

“你爹爹逗你玩了,别吃了,过些日子甜了就能吃了。”拿了唯一手里的桃子给她擦手,唯一顿时坐在秦牧隐怀里,不干了,嚎啕大哭,秦牧隐又从篮子里拿出洗干净的桃子送到唯一手里,“这边有呢,多的是,别哭了……”

黎婉无奈,于是,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的时候,篮子里的桃子每一个都有两排牙印,唯一手里还抓着一个咬了好几口也没成功咬下一点皮的桃子,唯一睡着了,躺在秦牧隐腿上,黎婉无奈,拿过唯一手里的桃子,轻轻咬了一口,酸得她身子哆嗦了下,“唯一怎么咬下去的?”光是想,嘴里就流出了口水来。

锦太妃去世,京里服丧半个月,锦太妃不是太后,毕竟是皇上生母,秦牧隐回京第二日,朝堂上便有折子弹劾秦牧隐,秦牧隐索性认过,愿意在府里为锦太妃抄经书,闭门思过。

仁崇帝哪看不出秦牧隐想在府里陪着妻儿,朝堂上的事全在他掌控中了,故而,准了秦牧隐,附带称赞了他一番,弄得御史台一帮人没了话说,仁崇帝摇头,他将丹书铁券赠与秦牧隐后他便不贪恋权势,秦牧隐的心思他懂,和当初他还是承王的时候一模一样,所做所想不过是护着身边人安全。

忆起前些日子旁家人哭诉的事,仁崇帝轻笑,秦牧隐最是看重北延侯府的三位,旁家人这次是踩着秦牧隐逆鳞了,秦牧隐回京了,仁崇帝挑时间与秦籽韵说了旁家的事。

“改日你劝劝秦黎氏,旁家那件事就算了吧。”秦牧隐要动的不是别人,旁家近些日子在公务上颇有建树,仁崇帝还要中用旁家,秦牧隐和旁家起了冲突,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秦籽韵一身素色衣衫,身为皇后不用为锦太妃守孝,身为儿媳却是要的,闻言,叹了口气,“旁家那件事不厚道,索性唯一没事,真要出个事,牧隐能将旁家掀了,这次不让他给旁家一个警告,别人以为北延侯府好欺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1章 11/30/01

仁崇帝跟着叹了口气,旁家不过想捉弄秦牧隐,并非存着坏心思,旁家大房老爷为人不怎么样,下边的几个孩子一等一的好,稍加培养,乃可造之财。

“你与她说说,要动也别太过了,几个小辈性子不错,别殃及池鱼了。”黎婉的性子不是不依不饶之人,皇后的话她会给面子。

秦籽韵点点头,“等太妃娘娘的头七过了再说吧,牧隐真要将旁家置于死地,皇上您哪儿还有时间说这个话?”

黎府的婚宴,秦牧隐知道轻重,只要孩子没事,他就不会追究,不过,当日造成唯一哭闹的人只怕讨不了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