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知眠受惊过度,一下公交蹿出去老远,路上边哭边捂着脸,生怕被人看到。
哭累了的她停在街边橱窗前,透过指缝偷偷瞄了一眼,干净的镜面映出个眼含余泪睫毛湿濡,身上灰扑扑的姑娘。
宋知眠松了一大口气,理了理因飞跑翘起的刘海,觉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猫脸跟人脸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没准是最近看书太累,以后晚上可得早点睡觉。
她惴惴不安地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是姑妈在单位没住的空房,她爸爸常年在外地出差,姑妈偶尔来给她整理。今年姑妈一家远渡重洋参加堂姐婚礼顺便周游列国,有一阵回不来,宋知眠这才敢把黑猫抱回家。
蹑手蹑脚进了门,她伸着脖子去看猫窝里的猫。
那猫居然醒了,听到她进门的动静懒懒掀了掀眼皮,矜持地埋头舔着爪子。
只一瞬,宋知眠就看清了猫眼,倒真是一蓝一黄的异瞳。
没过两天宋知眠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