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的。”景阳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你不要太担心,任何境况,子夕都能应对;而且,他现在还有许诺、还有个未出生的女儿,会倍加小心的。”
“从小到大,我都把最好的让给他,我想我或许无法面对更糟糕的结果。”顾朝夕伸臂拥紧了景阳,低低的叹息着。
“男人的世界里,有时候只需要女人的旁观。如方律师所说,打理好公司的生意,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景阳沉声说道。
“恩。”顾朝夕轻应一声,似乎是自认识他来,第一次这么乖顺,连他这么大男子主义的话都没有反驳——或许,她也累了,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依靠着,她便学会了弃械投降。
第二天。顾子夕办公室,景阳、方律师都在。
“顾东林给公司的赔款已于上周五到帐。”
“证交所的交易流水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提供,我让乔恩(顾氏证券部部长)调了顾氏股票三个月的交易记录,其中可能会被对方律师认为是操作的几处,我已经圈了出来,稍后我会找我们事务所对证券交易法有研究的同事一起做针对性的辩词。”
“顾东林于上周四去找过四个大客户,目前沟通的结果尚不明确;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在顾东林经营公司期间,似乎与这几个客户也有过操控的合作,所以很可能利用这一点,威胁对方,要求对方出庭作证。”
方律师将案子目前的进展,一一与顾子夕进行沟通。
“恩,交易记录方面的问题,就交给您了,我对您的专业信得过。”顾子夕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只是曾经的交易合作也同样的犯法,承认上次、与指证这次,有什么不同?”
“曾经的合作,顾东林应该留了证据,让那四人无法反驳;而这次,他们可以说是被动参与,可以编造一切由你主导,他们只是无意中步入了这个局的假像——因为,整个交易记录的显示,原本破绽就不多;如他们这样的散户投资者,为了保障资金安全,听从股东的内部消息打时间差是很正常的,这和参与操纵股价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
方律师边说着,边将前期最有可能被操控过的交易记录递给顾子夕:“这是我让乔恩打出来的,你看这段时间的交易,比较明显的操控痕迹。”
顾子夕接过记录,仔细的看了下去,到最后,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确实如此。”
“原来,我们的不露痕迹,竟是一把双刃剑。”景阳叹息着说道。
“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些什么?”顾子夕沉声问道。
“他出来之后,回公司安排打款、找四个散户谈判、去花店看辛兰、和儿子夜谈了三次,然后每天正常的上下班、每隔三天回去狱所报一次道。看起来非常平静。”景阳沉声说道。
“恩……”顾子夕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思虑着整件事情还有什么漏洞。
“我也查过那四个股东的家人情况,四个人的子女都在国外读书,其中两个的妻子在国外陪读,另两人的妻子在国内;目前,他们的生活状态并没有什么变化。”景阳看着顾子夕说道。
“这个我知道,上次打款的时候,我要过他们妻子的资料。”顾子夕点了点头,看着方律师说道:“目前来看,对我们不利的证据主要是两方面:一方面是证券交易记录,这是黑纸白字的记录,能打成什么样是什么样;一方面是会有人证出来指证我操纵的事实,这方面我们的对策是:顾东林曾有打款给大客户家人的记录,形成利益关联体,所以他们的证词采信度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