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顾子夕也站了起来,伸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后,温柔的说道:“我只在乎你的现在。”
“好。”许诺笑着点了点头,惦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房间走去。
“是不是,我若知道你这唯一的秘密后,你就会转身离开?”
“是不是,不敢将自己交付给我,便是因为这唯一的秘密?”
“是不是,你所有的胆怯、所有的痛,都是因为这个秘密?”
“若是这样,我永远都不要知道——就算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也希望分开后的你,是快乐的。”
看着她仍然孤单的背影,顾子夕的心一阵收缩的心疼——为10岁失母的她、为12岁失去生命中唯一依靠的她、为还没长大,便支撑起一个家的她、为在成长、生活这条路上,一路走得如此艰辛的她。
“许诺,如果可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让你再受任何的苦难。”顾子夕对自己轻轻的说道——在这一刻,他没有想到那个与他纠缠十夜的女子;没有去想,要用什么方式去照顾许诺的一生。
他只知道,他心疼她,想用任何他能做得到的方式,给她快乐、给她幸福、免她这一生,没有痛、没有惊、没有扰。
第二天,没有人再提起昨天公园的里不愉快;顾子夕与许诺也没有再提起昨晚床上的尴尬、更没有提起,昨夜露台上的哭泣。
旅行的第二天,仍然向着快乐继续出发。
今天的目的地是儿童游乐场,顾子夕只对顾梓诺说了一句话:“跟着许诺,想怎么玩都行,爹地只负责排队买票。”
“怎么玩儿都可以吗?”顾梓诺小心冀冀的问道:“可不可以摔跤?可不可以把身上弄湿了?可不可以……”
“可以,都可以,你跟着我就行了。”许诺一把扯过顾梓诺的手,在他没完没了的“可不可以”中,一路小跑远离了顾子夕:“顾梓诺,我告诉你,不想被他管的方法,就是离他远远的。”
“许诺,这样是不行的。”顾梓诺回头看了看顾子夕——天啦,爹地站在那儿笑呢,并没有因为许诺无法无天的话而生气。
这个许诺,还真历害。昨天明明爹地就生气了,今天却什么都听她的。
妈咪就不行,爹地一生气,妈咪就哭,然后爹地就更生气了,然后妈咪就成天成天的不快乐,妈咪也就越来越不敢惹爹地生气了。
唉,妈咪为什么不能象许诺这样呢。
不过,妈咪比她温柔,温柔还是比历害好。
想通了一这点,顾梓诺心下便释然了,虽然不敢真如许诺说的无法无天的放肆,却也比之前要开朗了不少。
“许诺,你行不行啊,摩天轮那么高。”
“我要是不行,你也不行啊,你太小,人家不卖票给你呢!”
“那怎么办?”
“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那一会儿在高高的天上,你不会被吓哭了吧?”
“要是我被吓哭了,你记得把耳朵捂好。”
“呃——”
“还有,下来不许和你爹地说。”
“啊——”
顾梓诺被许诺抱在身上,而实际上,许诺不仅没有被吓得哭,而是和他一起,开心的大笑着,两个人的笑声,直彻云霄……
“许诺,这个会把衣服打湿的。”
“你的内衣外衣,我今天全带了两套,你尽管放心玩儿。”
“我爹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