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城的脸近在咫尺，深邃又漆黑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就像一台探测器，能够穿透一切，让人无处遁形。

林镜一惊，一把推开了他，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封墨城伸手将林镜额头上的汗水拭去，冷静的说，“你又做噩梦了。”

“是么？”林镜不以为然，强行克制着内心的煎熬，她将头发往后整理了一下，说，“一个噩梦而已，很正常。”

“是呀，噩梦很正常。”封墨城冷声说，“可是经常做同样的噩梦，说同样的梦话，你确定这还正常么？”

林镜抓着手里的被子，心头一紧。

她死去的那一瞬间，是她永远都化不开的心结，这辈子都伴随她，她又怎么能不做噩梦？

许久，林镜深吸了一口气，对封墨城说道：“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做噩梦？你就是我的噩梦。”

“为什么，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没对我做什么，你对我很好，我要什么你都给我。”林镜的声音很平静，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波澜。

封墨城将身子稍微挪了挪，靠在床头，别过眼，深邃又狡黠，“那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没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理由的，我要起床了。”

林镜掀开被子要下床，封墨城眉头一紧，他刚要伸手将她拉回来，可是手指动了动，又缩了回来。

封墨城有些累，一直靠在床头，目光深沉，好像在思考什么。

林镜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准备要出门了。

“林镜，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封墨城目光落在林镜身上。

“什么事？说吧。”林镜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