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然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的幽默。”秦姜好像很在乎程悦然是不是误会他说甜言蜜语拿她开玩笑，连忙说，“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程悦然勾起嘴角，收起了刚刚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拿出了沉稳大方的样子，“你刚刚看见我这样对儿子有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残忍？”

秦姜正在斟酌用词，听见程悦然这样说连忙否认，“不是，我真的没有觉得你这样做有点残忍，你想怎么样养育孩子是你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权利插手什么。”

程悦然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你知道吗？当初我生下他的的时候难产，差点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了，还好他足够坚强，挺了下来。”当初那样困难的事情，现在的程悦然却可以笑着说出这件事看来程悦然是真的放下了。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一个孩子的开销很大，所以我没有多少的时间去陪他，那个时候我和他爸爸刚刚分手，他爸爸出国。我需要努力工作，去麻痹自己。他长那么大，最喜欢的是我，虽然外公外婆陪着她的时间更多。”程悦然笑了笑，可是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可是啊，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我一直以为，我如果没有所有，至少还有他，可是没想到现在连他也没有了。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身边，我比任何人都想，他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没有办法，只有把他送去他父亲那里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程悦然看向秦姜，“我这样说，可能你不理解，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可怜我，也不是找个得到你什么同情，只是这些话压在我的心中很久了，我如果不找个人说出来的话，我心中不好受。”

秦姜从刚刚到现在脑海中一直有个问题，等程悦然说完，这才开口问，“他为什么和你分开，娶别的女人呢？”

程悦然摇头，“我不知道，可能那个女人能给他我给不了的东西吧，比如快捷通道，如果他现在还和我在一起的话，可能还需要几年才能坐到今天的这种地位。”

秦姜是喜欢程悦然的，那么多年一直喜欢，开始还能骗自己，可是后面却怎么都骗不了自己了。本来想事业有成回家再娶程悦然的，可是没想到回去之后才知道她和古南好了，还很开心。

他知道自己不如古南，所以打算祝福他们，继续出国奋斗。他甚至没有告诉程悦然，他回来过，带着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决心，可是最后却失望离开。

这次他终于爬上了他满意的高度的位置，回国的时候，他再次听说，程悦然和古南分手。本来他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他们玩玩之后，然后和好。

可是这次真的不像他想得那样，古南真的和程悦然分手了，古南娶了别人。

秦姜觉得自己的机会回来了，就连忙回国，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和程悦然表明自己的喜欢，即使这是趁虚而入也没关系，即使程悦然生过一个古南的孩子也没关系，即使程悦然还喜欢古南也没关系。

他可以等，既然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等多少年。

程悦然看得出秦姜喜欢自己，虽然她没有那种随便找个人将就一生的想法，可是从现在开始了，她要开始接触新的人，开始不把古南当成自己的生活支柱。即使程悦然知道这样很困难，可是再困难，也要努力的往前走。

程悦然对着秦姜笑了笑，“不好意思和你说这些，把你当成垃圾桶使劲的倒苦水。”

秦姜耸肩，“朋友就是拿来分担这些的，何必说这些客气话，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程悦然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