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晚上喝了点酒,又极度兴奋,疲惫了一天精神状态不佳,现在估计脑子在短路,她又把我认成我妈了。
她顿了几秒钟,然后开始尖叫:“你,你这个狐狸精,为什么会在我家?桑彦坡!桑彦坡!你把这个狐狸精搞回家来了?”
我戴上耳机玩游戏,她吵死了。
她一个月总要认错几回,这么怕我爸带女人回家,一辈子都在防守有意思没?
有些男人防也防不住,何必搞得自己那么累?
大哥他们奔过来,又是安慰又是解释,把她弄到楼上去了。
二嫂丢了一个枕头砸我:“滚回你的房间去玩。”
“我才是受害者,二嫂,你这么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
“别跟我说公平,你把她弄的疯疯癫癫的...”
“我妈疯了十几年,临死之前还是疯的。”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滚回我的房间。
二嫂在我屁股后面跟着我:“桑榆,你还没放下?在你给卫兰药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放下了?”
我没回头,没解释。
仇恨这种东西,就像是大树的树根,盘根错节的,就算我把大树连根拔起,可是有些虬结的根还在泥土里,万一气候土壤水分都合适的时候,指不定哪一天就又生根发芽了。
二嫂一直跟我到房门口,我用力摔上门,差点砸到她的鼻子。
我打完一局游戏,傻白甜大嫂来敲门,我打开了倚在门口,她的托盘里是一碗不知道什么玩意。
她说:“夏至姐姐说你晚上吃的不多,你喝点燕窝。”
我端过碗一口气喝完,把碗又放回托盘里:“有劳。”
然后我关门落锁,洗澡睡觉。
傻白甜和二嫂都关心我,但我偏偏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心。
顾好自己就好,管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