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是不是把吃奶的劲都给用出来了,桑时西的手背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现在十点多钟,而且又是闹市区,路上车水马龙的。
如果桑时西开的车稍微歪了一点,就会有后面或旁边的车跟着撞上来。
他忍耐着林羡鱼的撕咬,看样子她现在的状况得送去医院给她挂一瓶水了,不然的话这个状态应该会酒精中毒吧?
慢慢地将车从快车道改为慢车道,然后靠边停下来。
这才能够转身捏住林羡鱼的嘴,把他的手指头从林羡鱼的口中抢救出来。
他的手背上已经多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甚至还渗出了血丝。
林羡鱼真是下了狠口,她是属狗的吗?
真的是忍不住想要训她:“自己能喝多少心里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灌醉?”
林羡鱼坐在后座上,桑时西下了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正准备把她拉下来让她吹吹风清醒一下。
但是却不想他打开车门,却看到了坐在后座上一脸委屈巴巴哭唧唧的林羡鱼。
她的整张脸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只没有包好的烧麦。
然后她揉了揉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就从她的眼眶中流下来。
桑时西的火气好像瞬间就被她的眼泪给扑灭了。
林羡鱼难得哭,喝多了还哭鼻子。
“林羡鱼,你...”
为什么哭还没问出口,林羡鱼就抽抽嗒嗒地血泪控诉起来:“你好凶,我爸爸以前都不会对我这么凶,对我最凶的就是我们疗养院的护士长,她天天骂我。”
桑时西站在车外,一只手撑着车门,无语。
林羡鱼继续絮絮叨叨:“我不知道为什么护士长总是看我不顺眼,有一天有一天她居然让我去护理我们疗养院最难护理的那个怪人,我要不是为了给弟弟治腿,我才不会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