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还不开心点?”他多说了几句,似乎有些累有点点微喘,我没敢再跟他聊下去。
我喊他的床放平让他躺好:“刚醒来别说那么多话,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刚要动步他忽然开口:“别走,就在这里陪着我。”
其实我是没打算走的,我是在犹豫要不要给桑旗打个电话,这样一个人溜到米国来无声无息的,就算他当时娶我是因为赌气,但我们确实实打实的夫妻,不能这么没交代。
但是既然桑时西发话了,我哼了一声:“没打算走,去个厕所也不行?”
“快点回来。”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人好像却不像以前的那个桑时西了。
怎么变得如此粘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刚迈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你醒来的消息你妈和桑先生还不知道吧?”
“嗯。”他哼着。
“那我跟董秘书说,让董秘书通知他们。”
“不用了。”他说。
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我妈每次看到你总会闹一场,那你还会留在这里吗?他们早知道晚知道结果都一样,反正我都已经醒了。”
桑时西意思是醒来不打算告诉他们,就是因为怕卫兰来了我就走?
我忽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桑时西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我揉揉鼻子:“那好吧,随便你,我去个洗手间。”
后来我还是没给桑旗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