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南暂时不想和老朋友们联系,他想多陪陪她,也想她多陪陪自己。
没有人知道他丢失了一段记忆,也没人知道,他在醒来后知道自己昏迷近两年,只有川夏没放弃他的震撼。
为了不想她担心自己,沈淮南说:“等回来再聚也不迟。”
川夏也没多想,生活中有人愿意为自己分担,她才不会拒绝。她那几个朋友,疯起来简直不是人。川夏安慰他说:“别担心,他们不敢拿你开刷。”
沈淮南轻笑了笑。她朋友的疯狂他见识过,但也不至于害怕到不敢去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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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去,酒之瑶几个已经来了,还有一个川夏不认识的。
酒之瑶为他们介绍:“伊晓敏,健身房认识的。我姐们川夏,鼎鼎有名的一姐。”
川夏总觉得伊晓敏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意味深长和探究,她不明白一个初见的人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权当酒之瑶把她说的太好,给人见面的落差感。
都坐下了,伊晓敏对沈淮南似乎挺有兴趣,总找话题和他聊天。沈淮南这个人说他冷淡吧有时也挺火热,比方对她,可有时候又淡淡地冰块一样。
看着他偶尔冷淡地回伊晓敏一句,绝大多数他都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川夏仿佛不知伊晓敏对沈淮南感兴趣,她也确实不知道伊晓敏为什么对沈淮南感兴趣,也反感伊晓敏这种人,明明知道对方已结婚,老婆都在一旁还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她一边和酒之瑶和其他几个朋友聊,一边竖着耳根想听听沈淮南的反应。
当伊晓敏问:“沈先生和沈太太感情真好,好得让我羡慕。”
酒之瑶这人心直口快,她完全就没想过伊晓敏会对沈淮南有不轨之心,只当她崇拜,谁让她说过太多川夏和沈淮南的爱情故事?她压根没往别的方向想,没客气回伊晓敏:“只要不嫉妒,你做什么都没人说。”
川夏抿了一下唇,目光在伊晓敏脸上掠过,长得挺不错。
伊晓敏闹了个大红脸,嚷嚷着要和酒之瑶拼酒。
酒之瑶指着伊晓敏对川夏说:“就说吧,这就叫贱人,总羡慕别人,殊不知别人也正羡慕着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川夏错觉,总觉得伊晓敏对她有几分敌意。她自认为没在这之前没见过伊晓敏,更别提得罪。
酒之瑶才不会和伊晓敏拼酒,嚷着玩游戏。
川夏头疼,她是那种逢赌必输的。
酒之瑶知道她心思,挑衅道:“川夏,敢来吗。”
川夏摇头,她确实不敢,除非必要场合,一般情况下她能不喝则不喝。
酒之瑶又看向沈淮南,问:“你老婆喝酒,你能负责她安全了吧。”
沈淮南不接话茬,挑眉笑了下。
伊晓敏仿佛故意,她说:“沈太太怕什么呢,有沈先生在。沈先生你说呢?”
伊晓敏这句话说出来,桌上的几个朋友都莫名其妙,不明白伊晓敏为什么要针对川夏,她们之前不认识吧?
几个面面相觑,川夏也觉莫名,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沈淮南淡淡开口,话说的漂亮,让人挑不出毛病。沈淮南说:“虽说有我在,可我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在没办法代她喝酒的前提下,身体是她的,她难受了我不能代受。”
沈淮南的话把众人说的一愣一愣的,桌上的你看我我看你。
伊晓敏酸溜溜地说了句:“沈先生和沈太太感情真好。”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伊晓敏的意思,川夏也白活了。如果其他朋友开玩笑,她可以不计较,这个伊晓敏是谁?她语气也冷了,“我们夫妻感情好伊小姐已经说过了,谢谢赞美。”
伊晓敏有几分难堪,她也是知难而退的,笑了下就喊酒之瑶喝酒。
伊晓敏喝了很多,她去厕所好几次。
身侧的沈淮南也没和其他带来的男伴说话,目光始终落在川夏侧脸上。川夏察觉,问:“看我做什么。”
沈淮南才不紧不慢开口:“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问我?”
明白他指什么,川夏故意不懂:“问什么?”
沈淮南比她还要大方:“比如刚才那一位,为什么不问?”
川夏不在意,伊晓敏的话刺了她,她还不傻,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这个伊晓敏没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说无关紧要。她何必为一个路人甲去盘问沈淮南,闹得彼此不愉快?
川夏反问:“你认为有必要问?如果你说有必要,我可以问上一问,她为什么对你感兴趣?”
沈淮南反被问住了,要说伊晓敏为什么对他感兴趣,为什么有些话咄咄逼人,他也感到茫然。他也知道,不会有无缘无故,他就想自己得罪伊晓敏?
川夏说着自己先笑了,她说:“你看,你也并不是真希望我问。我也不认为你对她有想法,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问?”
沈淮南哑口失笑,同时也庆幸川夏的理智。如果换了其他人,早在他醒来时,就不可能风轻云淡。
就在沈淮南庆幸川夏理智时,川夏说了句不理智的话。她说:“其实我挺想抽她的。”
这纯粹个人情绪发泄,不想沈淮南说:“我没意见。”
川夏:“……”
在这一刻川夏才知道,如果不是沈淮南在意的,对他来讲,管你男女,路人都不如。
她能够成为他在意的之一,算不算幸运?
☆、第二章 :祸兮福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