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老贼,你已经中了我家殿下的拖延之计,陈留几路大军尽皆赶到,汝还不束手就降!”
虞允文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楚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让刘岱不禁身体一寒,看向虞允文身后的滚滚灰尘,充满了忌惮之色。
“大人,陈留大军竟然全数来了,一定是刘协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分兵诱敌之计,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就是要把我们引诱过来围点埋伏。他四千兵马尚且和我们斗了个不分上下,如今几路大军汇集,绝不可敌,事不可为,我们还是早早退走再做打算为好。”鲍信已经被吓破了胆,看着蔽日尘土恨不得现在就拨马逃走。
“弓箭手,快射箭,只要射杀刘协,我们就是胜了。”刘岱满脸急色,连忙催促道。
刘协是陈留的主心骨,只要他死了,陈留再强,也就不攻自破了。
“大人,没有箭矢了。”回答他的却是弓箭手充满无奈地声音。
他们每人满满一壶箭,已在刚才的疯狂箭雨中迅速耗尽,战场中央密密麻麻的都是恐怖箭林,他们已经再无一支可用之箭了。
“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刘岱气急攻心,口中有老血吐出,头晕眼花,一头从马上栽下来,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大人,大人!”鲍信连声惊呼,跑过去把刘岱抱起,大声吼道:“撤,撤,快撤!”
兖州士兵看到刘岱从马上摔下来,生死不知,又听见鲍信下令撤退,军心涣散,更见得不远处飞沙走石遮云蔽日,害怕会被陈留大军所困,全都吓得丢盔弃甲,撒开双腿狼狈逃窜。
虞允文见状,厉声说道:“诸位将军还在等什么,趁其病毙其命,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岂能错过?”
李存孝苏定方连同于禁吕虔闻言,回头看了一下刘协,见他扶着典韦点头示同,不再有所犹豫,立即带兵追杀上去,一路杀得兖州士兵弃甲曳兵,溃不成军,一直杀到对方五千骑兵驰援,苏定方才下令大军撤回,等请示刘协指令再做打算。
刘协却是在第一时间就大声呼叫军中大夫为典韦治疗。
典韦为了救他,被一箭穿透胸口,现在已经嘴皮干裂发紫,双戟散落在一旁,恹恹不振,若不是刘协和许褚拼命扶着,他已经倒下跟个死人没有什么不同了。
军中大夫不敢怠慢,知道受伤的是刘协的心腹爱将,当即有一人过来,请许褚小心背着典韦入城检查疗伤。
刘协看着他们入城的背影,身心俱疲,双腿如同灌铅,多么想就这么倒在地上沉沉地睡过去,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这一场仗还没有打完他这个殿下主公必须要坚持挺住。
虞允文疾步走到他身前,还没有说话,刘协就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泪痕,抢先说道:“彬父先前可是虚张声势,诈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