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濛冉捏紧拳头,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任她提问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这不是一个问题,这只是你好奇才会说出的问题,林瑜晚,我以前觉得你刻薄,只是刻薄在那张嘴,现在才发现你心也挺刻薄的,一个好端端的人被你诅咒,你安得什么心?”
林瑜晚哭笑不得的眨眨眼,尴尬道:“成,成,我不问了,瞧你这炸毛的性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刘煜就是你丈夫似的,连假设性的问题都不能问。你说你不爱他,那就是一个玩笑话。”
徐濛冉感觉到自己的指甲陷进了皮肉里,咬牙切齿道:“你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我提不提又有什么关系?你心中想或不想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徐濛冉沉默,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瞪了眼地毯上兴致盎然的女人,咬了咬牙,“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才会大晚上的来这里找气堵。”
林瑜晚瞧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咂咂嘴,一个打死也不说,一个死也不信,仔细想想,顾谦易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不是吗?
还不知道风流的顾二少今天新婚洞房花烛夜能不能跟自家媳妇儿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不过目前情况看来,徐濛冉完全就只是名义上的嫁给他罢了。
的确,顾谦易很憋屈,好不容易忙完了一整天的仪式活动,回到新居,人呢?本该等在家里的新娘子人呢?
他把整个别墅翻来覆去的找了无数遍,就差把地底撬开来查看外,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他寻觅过,可是,这个大的一个大活人去了哪里?
难道就因为自己白天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她不穿衣服的模样害羞的躲起来了?
可是她徐濛冉有这么矫情吗?
“咚咚咚。”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从客厅玄关处传来。
顾谦易故作矜持的看了一眼出现在视线内的身影,嘴角勾唇一笑,“去什么地方了?”
徐濛冉脱下鞋子,不以为意道:“晚上吃多了,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顾谦易走向吧台,打开一瓶红酒,“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能减少单独出去的日子就尽量减少,毕竟我们可是公众人物,被人拍到什么貌合神离的东西,于顾家和徐家而言,并不光彩。”
徐濛冉接过他的酒杯,冷冷道:“所以呢?”
“以后晚上别去喝酒了。”
“在家里喝吗?”徐濛冉一口气喝下所有酒水,得意的舔了舔唇,“顾二少这句话的意思是只限我一个人呢,还是你也得跟我一样以后都别出去寻花问柳了?”
顾谦易轻咳一声,“毕竟我们刚新婚,如果明天就出现新婚夜新郎新娘酒吧寻猎,这是不是太猖狂了一点?”
徐濛冉放下酒杯,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冷冷一哼,径直的擦过他的肩膀朝着卧房走去。
顾谦易吃瘪,放下酒杯,咬了咬牙,紧跟其上。
徐濛冉不明白他如此来势汹汹想做什么,靠在门上,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你还想说什么?”
“身为我的合法妻子,我想今晚上该做什么事,你应该清楚。”
徐濛冉面上冷清,“你可以睡书房,或者我睡书房。”
“……”顾谦易仰头轻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形婚罢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徐濛冉,我告诉你,我顾谦易这辈子不会娶第二个女人,你徐濛冉也不会嫁第二个男人,所以,不管是形婚还是什么婚,该尽的义务还是得尽!”
“你是指什么方面?”徐濛冉低头一笑,“我知道了,你是想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吧,行啊,不过我想你得等几天了,我今天生理期。”
言罢,徐濛冉毫不犹豫的将房门合上。
顾谦易被堵在外面,眉头一抽一抽的上下抽搐着,他对着那扇门举了举拳头,又狠狠的放下,“算你狠。”
徐濛冉靠在门上,双手失去力气,手里的包砸在地毯上,她的头抵在门上,嘴角蔓延开一丝苦笑,“我该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
纵然是我提出的分手,可时至今日,那空荡荡的失望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今天你再出现了,我还能不能义无反顾的嫁给顾谦易?
“咚咚咚。”敲门声从身后传来。
徐濛冉急忙抹去眼角的泪痕,声音恢复镇定,问道:“还有事?”
“你说你晚上吃了很多,我看你是一点没吃,给你做了夜宵,女孩子得爱惜自己。”顾谦易将托盘放在地毯上,“不开门就算了,给你放在地上,我明天还有手术,先睡了。”
徐濛冉打开房门,看见地上热气腾腾的面条时,破涕而笑,就这么坐在地毯上,修长的手指拿过叉子,抬头目光落在走廊上隔着远远距离笑而不语的男人身上。
灯光有些微弱,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自己,虽然不曾靠近,其实也很温暖。
至少,不用她再辛辛苦苦的跟在别人身后兜兜转转了吧。
原来,与人四目相接,并肩而行,是这样的感觉。
顾谦易蹲在她面前,替她抹去嘴角的酱汁,“说你逞能吧,还不信,看你这样子,就跟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徐濛冉低下头,当然要撇去他那张欠抽的嘴。
“吃完了就早点休息。”顾谦易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角。
徐濛冉站起身,言语认真,“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夫妻了,这样膈应着谁,都像是跟自己怄气似的。”
“看不出来你的那个脑袋瓜还是会轴转的,既然如此,以后就别再去喝酒了,喝醉了你想的那个人也不会心疼。”
“那你会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