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休息室门再次合上,林瑜晚伸出双手捂住阵阵发烫的脸颊。

幸福到不可控制的挥动着长裙,随后跌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炙热的水晶吊灯,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上扬。

怎么办?越来越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晚晚。”

熟悉的男低音从身侧响起,林瑜晚诧异的坐起身。

玻璃窗外,陈景然坐在轮椅上神情忧伤的注视着里面的女人,手轻轻的推开那扇玻璃门,轮子滚动,他悄无声息的进入。

林瑜晚警觉的瞪着他,冷冷道:“这里不是客人该来的地方。”

陈景然盛气凌人的气势莫名的被一股忧伤取代,他虚虚的停下前行的轮椅,神色黯然,“你今天真漂亮。”

“多谢陈先生夸奖了,请你出去吧,我需要换衣服了。”

“晚晚,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陈景然想要靠近,却奈何动弹不得一步。

林瑜晚讽刺的冷冷一笑,“我记得我说过无数遍了,陈先生是因为车祸导致了健忘吗?不过我记得医生说的你伤的是腿,不是脑子。”

“晚晚,对不起。”

“别给我道歉,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请陈先生出去。”

陈景然转过轮椅,身形萧瑟的往外驱使着轮椅,“我以为我还有机会。”

“我只有一个一生,无法赠与我不爱的人。”

决绝的声音从身后响来,陈景然回了回眸,最终沉默的离开。

“这——”裴亦站在休息室外,看着落寞离开的背影,略带疑惑的推开门。

“请你出去。”林瑜晚冷冷吼道。

裴亦正欲走进的腿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进去,要不你出来?”

“……”林瑜晚哭笑不得的盯着似乎还在斟酌说辞的裴亦,掩嘴笑道:“我说的人不是你。”

“是陈景然?”裴亦转而合上玻璃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觉得我失策了。”林瑜晚苦笑一声,“当初任性的把请柬丢给他,只想着今日让他看看我林瑜晚少了他陈景然依然可以嫁的高傲,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你爱上了顾琛易?”裴亦讶异,如果她没有猜错,他们应该认识不超过一个月吧。

“你都能瞧得上徐江瑞这种男人,为什么我会看不上顾琛易这只潜力股?”

“……”裴亦语塞。

阳光浓烈,落在庄园两侧参天古柏上,影影绰绰的落下些许光点。

陈景然驱使着轮椅走过小道,一道身影毫不避讳的迎面而来。

顾琛易淡然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两两目光对峙,不知是因为暑气太盛,还是因为彼此气场全开,两两争锋,周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炙热气氛。

陈景然表情淡淡,平静的五官上看不出喜怒。

顾琛易慢步靠近,最终停留在两道身影平行交叉的地方,他道:“很感谢陈先生能够莅临我与晚晚的婚礼现场,只是这里不是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客人应该来的地方。”

陈景然语气不疾不徐,冷冷道:“顾先生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原来顾家三少竟喜欢抢别人的女人。”

“不,那不是抢,那是两个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我欣赏她,她欣赏我,我给她想要的舞台任其狂妄潇洒,而不是你给她的束缚让她战战兢兢余生无聊。”

“那顾先生可得记住今天的话了,晚晚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她对一个人一件事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谓是喜怒无常,我与她在一起三年,我深知她的性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喜欢做什么,我自然而然也是最清楚。”

“很感激你能陪她三年,也只会是那三年。”

“别太着急着下定义,来日方长。”

顾琛易斜睨一眼说的不卑不亢的男人,与那些被顾家压迫着的趋炎附势小人而言,他倒觉得陈景然是挺有那么几分骨气的,可惜了,也就这么一点骨气而已。

“景然,我还到处找你,你怎么——”齐姜宇隔着花坛瞧见树后的轮椅,匆匆忙忙赶过来,却没有料到直面遇到另一人。

他不禁做贼心虚般踉跄一步,急于避开听到声响回望过来的顾琛易。

陈景然默默的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自觉的靠近。

齐姜宇心惊胆战的举步维艰,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琛易又是一脚腾空而来。

顾琛易单手放在口袋里,“今天还真是辛苦齐先生了,派了那么多人来,应该费了不少力气吧。”

闻言,齐姜宇本能的身体一僵,连带着本是机械式移动的双脚也失去控制,左右两条腿磕在一起,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趔趄一步,重重的跌在地上。

他抬头,顾琛易的身体隐没在刺眼的阳光下,金光辉煌的印在他的身上,像极了神物临世,惊得他险些跪地朝拜以求保一命。

顾琛易半蹲下身子,似是对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齐姜宇说,又像是对着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依旧冷眼旁观的陈景然说,“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却不担保是给了你放纵的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你齐大少恐怕在京城也是难以再逍遥了。”

齐姜宇哽咽一声,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

顾琛易淡漠的瞥了一眼依然无动于衷的陈景然,漠然道:“这是个讲究律法的年代,京城更是一个严律于己的地阶,当然,我也只是说说笑而已,我是个良好公民,违法犯纪的事,我如何敢做,今日上门都是客人,两位等一下可尽情的畅饮,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齐姜宇觉得很委屈,自己绝对是被人下了诅咒,否则为什么每一次见到顾琛易,就忍不住的双腿发颤,见他靠近,竟莫名其妙的想要跪地求饶?

哪怕没有主动跪下去,像现在这样好似五体投地的趴下去,更觉得尊严全无啊。

“你可以起来了。”

陈景然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空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