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两点,无阻碍去到昆都士,是凌晨的五点。”劳伦斯看了下时间,分析的讲:“两个小时是预留时间,也以防行动提前。”
这个时候伊历塞克出来,看着下面的士兵讲:“不会提前,没有等到其它八*队,我们不会提前一秒。”
“伊历塞克将军,要是其中一国半途退出,你要怎么办?他们是为了你们才去拖延时间的!”杨光激动的话有些失方寸。
不过伊历塞克没有在意,她没有冲过来抓着他的衣服撒泼已经是好事了。“如果发生这样的事,特战队会去接应靳准将,你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任何一名士兵和友军。”
但她的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在战场上失信,以后他国需要帮助时,没有谁会伸出援手。
“报告将军!”这时一名士兵喘气如雷的跑上来,大声的讲:“本部来了一架直升机,上面有个自称是马修的人要见您。”
马修?伊历塞克想到前不久威尔的电话,立马跟着他去。
杨光和劳伦斯还有宋立辉也跟上。
机场里两个大兵已经把人押了过来,大兵向伊历塞克敬礼,把人带到旁边零件室的房间里。
马修头上的伤被简单的处理了下,一看就是应付性的,但这种伤对他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顶多就是有只眼睛睁不太开。
伊历塞克背着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最后他停下来看头发上还粘着血块的马修讲:“听说你有话想要跟我说?”
“对。”马修抬头,用半合的眼睛看他们几个人,嘲讽的讲:“伊历塞克将军,怎么你这里什么杂碎都有。”
杨光是个女的,宋立辉还捂着屁股,劳伦斯是个“斯文”的法国人,他这个生来与死亡同行的人,根本没把他们瞧见眼里。
杨光也不气,有些粗暴的住他头发,用手扒他受伤的眼帘。“我们这些杂碎能救你的命,小子,别太狂了。”
扒开的眼睛很疼,但他终于能正常的看人了。马修嚣张的笑,一点不客气的讲:“不用你救,我也一样能活。”他说完看向旁边的伊历塞克。“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我不喜欢跟别人做交易,尤其是和敌人。”伊历塞克直接拒绝。
“所以你就不顾那些士兵的性命?”
他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伊历塞克沉着脸半响,挑了挑下巴。“你说说看。”
“地狱天使大楼的秘密。”
“那个根本不存在。”伊历塞克听说过,但他并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可以等,等到你的人有去无回时,你自然就会相信。”马修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
伊历塞克还在犹疑,杨光蹙眉。“那栋大楼有什么秘密?”
“那里是座迷宫,所有进去的人没有人带路,都会被困死里面。听说过地狱天使不远的尸体处理厂吗?那里百分之二十的尸体都是从大楼里清扫出来的。”马修不介意再告诉他们一些。“塔利班从位居第一的组织被迫和地狱天使齐名,你们觉得塔利班会甘心?可是不甘心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连第三层的大楼都上不去,连boss放的屁都闻不到,除了窝囊的憋着还能做什么?”
迷宫?吃人的大楼!杨光猛然想起前世听说过的谣言。那个时候以为是前辈吓唬他们的,没想到真有这样一栋楼。
杨光看向伊历塞克,迟疑的讲:“伊历塞克将军,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这件事她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再者她相信没用,这里有筹码和马修做交易的只有伊历塞克将军。
听到她的话,伊历塞克看了看马修,又看杨光,深思熟虑的点头。“你的条件是什么?”
“自由和一张绿卡。”
啥?弄了这么久,他想要的就是移民美国?
杨光和劳伦斯还有宋立辉的下巴都掉地上。
伊历塞克抱着手臂想了许久,提了一点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前面十年你会被特工看着,如果你表现的好可以适当的减少年数,在此期间你不得无辜失踪,除非你意外死亡。”
“没问题。”马修答应的爽快,似乎只要让他入驻美国,其它什么事都不重要。
杨光急切的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那栋大楼的事。”
“那栋大楼共计二十一层,只有十层以上才有人,十层以下只有定期清理”垃圾“的清洁人员。”马修站起来,把铐在一起的双手伸出,在伊历塞克示意开锁后接着讲:“那个迷宫十分复杂,我无法手绘下来,必须得亲自去。”
亲自去……
杨光纠结起来。她能不能跟马修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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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墙后面是皎洁的月亮,无数星星点缀着它和夜空,坐在离玻璃墙五米左右的男人穿着考研的西装,里面穿着浅蓝条纹的衬衫,头发稍显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儿奢华却又带点与世不恭的态度。
房间有很大,六百坪的空间,摆设洁简,让人觉得这个孤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会不会很无聊?
不,他才不会无聊,庞霖是个永远都不会无聊的人,他习惯坐在高处操控别人的生死,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嗜爱的事情。
对比无法让人忽视的庞霖,靳成锐要显得内敛沉稳些,冷峻的脸似刀锋般,有种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
作战军靴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踢踏清脆的声响,如行走在华丽的琴键上,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是首死亡进行曲。
看到他,庞霖示意桌前的椅子。
靳成锐拉开椅子如王者般坐定,锐利的眼睛直面看着嘴边擒着抹笑的庞霖,冰冷而又和平的讲:“我从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也一样。”庞霖起身给他倒了杯茶,纯熟的动作和随性的理所当然,有点像服务员,又像是多年的老友。他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声音不住上扬。“是不是很意外?”
“是有一点。”靳成锐拿起杯子喝了口,想到什么的轻笑了声。“我意外你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人格扭曲。”
“我可以给你介绍最好的医生。”
庞霖没有生气,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敲着桌面看他,眼里充满算计和审视。“我当初说过,人生不过是场游戏,有些人成为别人的棋子,而有些人却能把别人变成棋子。成锐,你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