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妻凭夫贵 清越流歌 2758 字 1天前

大牛亲自领着大夫出去,张然又进来报道:“大人,小的已经安排人把受伤的捕快和百姓都送去医馆了,可还有别的吩咐?”

“今日多亏了他们,不然咱们也不能全身而退……”

张然道:“他们方才说了,这是自愿来给大人帮忙的,千万不要赏赐之类的……“

萧瑱挑眉,宋子恒倒习惯了百姓的淳朴,点头道:“那就受伤的人家都给些银子,叫他们歇了活安心在家养病。”

“是,大人。”

张然走后,萧瑱感叹道:“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往常提起琼州的百姓,都觉得是蛮荒之人,没曾想他们竟也如此有情义。”

“真心为民者,他们自然也真心为你。”说起这个,宋子恒也颇为感触。

萧瑱点了点头,问:“那个村子的村民可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宋子恒道,“不过衡远兄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刘氏后人还未找到。”

“亏得你有先见之明,封锁了进出海的船只,一个个小小的琼州岛,想找个丧家之犬还不容易。”

宋子恒笑了笑:“我倒不是先见之明,先前调查到在琼州的叛军数量似乎并不多,他们只把这里当隐藏兵器和宝藏的地方,练兵应该另有他处,我怕他们要是把别处的叛军调过来,就真大事不好了,这才切断他们的后路。”

“那也亏得你思虑周全。”

“衡远兄谬赞,寻人之事,便全权交给你了。”

“我已派人去搜寻了,至多两日便有消息。”萧瑱回道,瞧见宋子恒起身,忙问,“你去哪儿?”

“被这一折腾,都还没时间用晚饭,此时弄完才觉饥肠辘辘。”宋子恒回头,“衡远兄要一道用饭吗?”

萧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用饭?”

“自然有的。”宋子恒淡定的道,“用完饭便得出发了。”

“出发?”

“如今叛乱已经平定,自然要将在广州的妻儿接回来。”

“你手上还带着伤,不怕弟妹担心?”

宋子恒却笑道:“娘子怎么会这点见识都没有。”

萧瑱若有所思的点头:“说的是,她知道来龙去脉,却还能把你嘱托之事井井有条的做好,这份镇定,就不是一般的闺阁之妇能比的,是为兄着相了。”

*********************************************************************************************************************

宋子恒的船到广州的时候,苏老爹还梦游般的在苏婉耳边念:“于公子不是安远侯府的表少爷吗,怎么就忽然变成了三皇子殿下了……”

“顺妃娘娘就是出自安远侯府,三皇子的确算是表少爷。”

“可那是三皇子殿下,他与子恒关系竟那般好,还时常派人送东西给良辰良奕……”苏老爹十分激动,以前觉得女婿年纪轻轻当了四品大官,就已经够光宗耀祖了,如今发现女婿还跟皇子交好,连带着皇子殿下称呼他都用了个“伯父”,苏老爹觉得他绝对是苏氏第一人了!

没儿子算什么,他一个女婿顶别人多少个儿子啊!

苏婉叹气,“光想着三皇子,爹你就不关心一下你女婿吗?”

苏老爹这才想起来:“你说的是,也不知道三皇子现在可见到了子恒,我这就派人去码头,看看能不能打探点消息。”

说完便招了从京里带来的家丁来吩咐一番,家丁出去不到班克重,匆匆跑了回来:“老爷……”

苏老爹腾地一下站起来:“这么快就打听好了?”

“不,不是。”家丁激动的喘了两口气,才继续道,“小的走到半路,就碰到驿差,说是被姑爷派过来通知咱们的,说是姑爷已经到了码头,正乘车往家里赶呢!”

家丁的话刚落音,苏老爹忙道:“就到了?对,去叫婉婉……”

这时苏婉的房门已经打开了,抱了宋良奕出来,正在另一个屋里和小伙伴一起看书的宋良辰,也开了门出来,看着苏婉问:“爹在哪里?”

“我在这。”宋子恒温声笑着,从门外走出来,宋良辰半个多月没瞧见他,一时间眼睛都亮了,飞快的跑过去,张开手要扑进他怀里,宋子恒也蹲了神抱住他。

大牛在旁边道:“老爷,你手还没养好,小心些。”

快步走过来的苏婉忙问:“手怎么了?”

“不小心受了点伤罢了,不打紧。”宋子恒幽幽看着苏婉的双眼,“娘子,我来接你了。”

苏婉垂下头,低低的“嗯”了一声,道:“进屋罢。”

苏老爹恍然大悟,道:“是啊,琼州乘船过来少说也有七八日,子恒怕是累了,有什么话进去说,好让子恒歇一歇。”

小绿抱着孩子站到大牛跟前:“大牛哥。”

宋子恒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小夫妻好不容易团聚,下去歇着罢,这里就不要你们了。”

小绿脸一红,大牛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道:“是,老爷,小的先叫人去请大夫来给老爷看看伤口。”

“这就不劳你了,你告诉我老爷受的什么伤,我好叫人去请大夫。”

“大人手臂上受了刀伤,及时换了药,瞧着伤口快要愈合了,请大夫看一眼更放心。”

本来已经一只脚踏进厅里的众人,听得院外这两句对话,齐刷刷把目光转到宋子恒身上,宋子恒笑了笑:“大牛说得没错,真是小伤,就快好了的。”

因为大伙儿不相信,所以一坐下来,宋子恒还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伤口,包扎的牢牢的,倒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纱布上并无血痕,想来确实恢复的差不多了。

苏婉吸了口气,坐下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子恒轻描淡写的说了来龙去脉,几人听得心惊胆战,苏老爹破口大骂那群人丧心病狂,宋子恒反倒道:“幸好发现得早,倒没有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