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强制压抑住心头翻腾不止的火焰,捏了捏甄云的鼻尖一脸溺爱地笑道:“你乃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应该懂得尊重于你。”说到后面,脸上已是挂起了神秘的笑容。
甄云正在感动当儿,余长宁突然凑到她的耳垂边低语了数句。
及至听完,甄云似明非明地想了一会儿,陡然之间两朵红云飞上了面颊,又羞又怒地狠狠掐了余长宁一把道:“你这混蛋竟想如此作践于我?看我不收拾你!”
余长宁顿时装作一副受到了极大侮辱的表情,耿耿出言道:“娘子,为夫刚才给你说的这些都是经过古人们细心揣摩,并亲自实践发明而成,不知成就了多少哀男怨女,旷世情缘,连子都曾经曰过‘食色性也’,我们又何必因为心头羞怯,而不敢以身尝试呢?”
甄云紧紧地咬着红颜的嘴唇犹豫了半响,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俏脸早已是一片红晕。
……
许久之后,余长宁才抱着甄云回到了内帐,躺在榻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余长宁梦呓般地柔声道:“娘子,谢谢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甄云美目半张半阖,显然刚才累得不轻,将头枕在他的肩头语带慵懒地轻轻道:“夫妻之间何须言谢?以后不管你身在何处,只要不会忘记甄云,甄云便会很高兴了。”
余长宁笑嘻嘻地说道:“能够得到美艳无比的突厥青睐,我上辈子一定是敲破了数百个木鱼才有如此运气,怎敢相忘呢?”
甄云满足地轻轻颔首,犹豫了半响轻叹道:“余郎,明天我就要走了。”
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脸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了:“什么,明天就走,这么快?”
甄云叹息一声道:“我本来想多陪你几天再领军返回,不料探马回报说猡迦钊已是率领铁勒残军向漠北逃窜,所以我得立即返回漠北坐镇,免得被他乘虚而入。”
“那该死的狗贼,挟持思远琉夜不说,现在竟然还敢破坏我们夫妻好不容易的团圆!”余长宁咬牙切齿地怒骂了一句,拳头也是狠狠地砸在了塌沿之上。
“你轻一点,不要将思远和琉夜吵醒了。”甄云蹙着眉头急忙提醒了一句,转身拍了拍熟睡中的儿女后,这才语带无奈道,“我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股离别的哀伤弥漫了心头,余长宁顿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一片,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双手也将甄云搂得跟紧了。
分别漫长团聚短暂,甄云一个人远在漠北独领一国,不知要面对多少的风浪险急,特别是目前突厥汗国国势未稳人心未定,加之甄云又是以女儿之身成为汗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心怀叵测之徒暗地里窥视她的皇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的甄云,可以说时时刻刻都身在危险当中。
然而余长宁作为甄云的夫君,却对她所发生并经历的一切无能为力,只能守在远方默默地为她祈祷祝福,心念及此,余长宁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儿说不出的疼痛,他多想就这么跟随甄云而去,时时刻刻守护在她的身旁啊!
甄云纤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勉力笑道:“郎君不是常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么?等到漠北局势稳定,有机会我便前来长安看你,还要前去拜会从未谋面的严姑、以及你的家人,届时我们在欢聚一堂,同享夫妻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