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杂乱得毫无头绪,余长宁召集狄知逊、柳元、杨贤文三人商议了一上午,才将欢迎程序基本定了下来,并报尚书省。
厘定了程序,接下来又是各种事务的准备,朝廷哪位官员出席典礼、以何礼制规格欢迎大师等等,都需要明确,余长宁虽然不善于具体事务,好在狄知逊却是这方面的老手,一通建议下来,余长宁立即依言而行,吩咐由狄知逊统揽全局筹备,若有大事不决,再报自己知晓裁决。
夜晚回家,余长宁前去余府询问酒肆生意情况。
没料到罗凝与余长致也是刚刚才回来,正坐在厅内歇息。
眼见余长宁到来,余长致胖脸上洋溢着既高兴又疲惫的笑容,笑嘻嘻地开口道:“二弟啊,这几天的生意真是太好了,从早忙到晚也没有空闲,你烹制的火锅已是大获成功。”
罗凝也是笑着点头道:“长致说得不错,多亏有陈掌事在店中坐镇,两间酒肆的人忙归忙,但一切还算有条不絮,没出现什么差错。”
余长宁欣慰点头道:“如此甚好,也不枉费我们幸苦种植了这么多的辣椒。”
余长致撇撇嘴道:“姨娘,怎会没有差错,难道今日那番争吵你不准备给长宁说说吗?那谢千仇实在是太过分了。”
罗凝嗔怪地看了余长致一眼,显然是在责怪他不该提及这事。
见他们如此模样,余长宁不由好奇问道:“谢千仇他怎么了?”
余长致冷哼一声道:“因为他是二弟你介绍而来的,所以我们一直对他礼遇有加,没想到他今天给客人上菜的时候竟出现了差错,将一锅火锅料倒在了一名客人身上,将客人烫伤了不说,还害得姨娘赔偿了二十两银子方才了事,我刚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却还敢顶嘴,你说可恶不可恶?”
“竟有这事?”余长宁眉头陡然皱了起来。
罗凝柔和一笑道:“长致,谢千仇他新来酒肆不久,加之从未干过这般重活,有所差池也是理所当然,你又何必对此耿耿于怀呢?这次受到了教训,我相信以后他一定会有所改正的。”
余长致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继而又是一叹道:“姨娘,你对他如此之好,他未必懂得感恩图报,这种人应该让他早一点滚蛋才是!”
罗凝淡淡笑道:“长致啊,人怎么可能不犯错误呢?做的越多犯错的机会也是越多,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若连改正错误的机会都不给别人,只怕以前我早就将你赶出家门了。”
想及自己以前经常犯错惹姨娘生气,余长致不由大窘,闷着头不吭声了。
余长宁笑道:“谢千仇是我带回来的,这事我也有责任,我现在就去看看他,如果他确实对当店小二没有兴趣,我就辞退他便是。”
余长致找到了知音,笑嘻嘻地开口道:“还是二弟之言甚合我心。”
离开正厅,余长宁穿过月门进入了府邸东面一座小小的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