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能保持质疑态度。
余长宁见她蹙着眉头咬着红唇尚在沉吟,不禁有些想提及和离之事,但心头犹豫了良久,那番话终是说不出口,暗暗叹息道:难道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么?不,我一定要想一个既不会伤害公主,又不会伤害若瑶她们的办法!
翌日清晨,余长宁刚刚起身来到偏厅,长乐公主已是梳洗完毕正在用膳,不时还与娇俏可人的婉平说笑几句。
眼见余长宁到来,公主立即笑吟吟地开口道:“婉平,去给驸马盛一碗燕菜羹来,驸马吃了还要去官衙,可是迟不得。”
婉平嫣然一笑领命而去,余长宁撩开衣袍坐在了公主旁边的长案前,笑道,“昨天我依照公主你教的法子对陛下一提,陛下果然欣然同意,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李承乾与李泰的试探之心,实在大妙!”
长乐公主淡淡道:“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想必此事过后,两位皇兄的试探一定不会停止,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驸马,我们还是得早作谋划才是。”
余长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高侃大步入内禀告道:“驸马爷,府外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余长宁挑了挑眉梢问道:“不知是何人?可有通禀姓名?”
高侃飞快地瞄了一旁的长乐公主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余长宁恍然醒悟,笑嘻嘻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出去瞧瞧吧。”说完,站起了身来。
“等等。”长乐公主突然叫住了余长宁,转头问向高侃道:“高卫率,此人不知是男是女?连名字都不通传,堂堂驸马何必见他!”
“这个……那个……”高侃吞吞吐吐了半响,终是如实回答道,“启禀公主,那人乃是一名女子。”
长乐公主以为必定是余长宁那些红颜知己,立即不悦挥手道:“哼,连姓名都不敢通传,一定是鼠窃狗偷见不得人之辈,通知府卫将她给本宫轰出去。”
公主的话就是懿旨,高侃自然不敢违背。余长宁一听那还了得,立即开口道:“公主,常言道登门就是客,你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长乐公主冷笑揶揄道:“若是寻常百姓家,那倒无妨,但这里乃长乐公主府,岂能如此轻率?你若出去见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子,要别人怎么看你这当朝驸马?”
余长宁却没发觉公主言语中酸酸的醋味,正欲开口,不料公主心念一闪突然说道:“既然你想见她,那好,高卫率,你去将那女子带到这里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如此不守规矩。”
高侃不敢违背公主的懿旨,只得无视余长宁示意的眼神,领命而去了。
余长宁大感无奈,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与公主争吵,暗暗下定决心若来的是陈若瑶,长乐公主倘若出言侮辱,必定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