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突然愣怔住了,余长宁不由慌了神,暗道:糟糕,莫非这臭公主忘记台词了?
谁料长乐公主淡淡一笑,突然握紧他的手正色开口道:“余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擦,台词不是这样的啊!而且也应该唤作张郎好不好!
余长宁闻言顿觉哭笑不得,好在他表演经验也算丰富,急忙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才没有穿帮露陷。
其后,老夫人看莺莺这些日子神情恍惚,言语不清,行为古怪,便怀疑她与张生有越轨行为,于是叫来红娘逼问,红娘无奈,只得如实说来,并替小姐和张生求情。
老夫人无奈,告诉张生如果想娶莺莺小姐,必须进京赶考取得功名方可。
面对如此大的刁难,张生与崔莺莺皆是面露悲色,一时间场面悲凉不已。
老太妃早已看得抹泪不已,显然陶醉在了其中,一颗心儿都在为这对苦命鸳鸯而牵挂,半响后才叹息道:“这崔夫人也太薄情寡义了,起先欺骗张生不说,现在还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拆散他们。”
李世民笑着开口道:“婚姻毕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且讲究门当户对,崔莺莺好歹也是相府之女,崔夫人如此要求也是合情合理。”
见他竟帮着可恶的崔夫人说话,老太妃顿时涨红了脸,怒声道:“王侯将相另有种乎!丞相之女又怎么了?难道如此深情的张生还配不上崔莺莺?若是人家张生一朝功名就,看你崔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糟糕,这一帮腔,太妃只怕是将朕当作崔夫人的同伙了?”李世民苦笑着暗暗嘀咕了一句,略显尴尬地开口道:“太妃说得对,哎,快看,莺莺在送别张生了……”
太妃顿时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视线也朝着表演台上望了过去。
此际,张生与崔莺莺正相拥在一起,旁白深情地低声道:“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柳丝长,玉璁难系,清疏影,往住斜晖。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过了半响,莺莺从张生的怀中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开口道:“多情自古伤别离,君未登程问归期。恨母亲慕功名苦相逼,合欢未久人千里。”
张生正色道:“在下一定会考得功名而回,愿卿珍重保玉躯。“
莺莺道:“你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
张生道:“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频寄。“
莺莺:“切莫为蜗角虚名,蝇头小利,拆散鸳鸯两下里。切莫要金榜无名誓不归,应念我每日妆楼常相忆。”
张生点头哽咽道:“金玉之言当谨记,关山难阻恩爱情。与你同心结连理,不为功名为爱妻。“说完又相拥。
红娘道:“公子,该启程了。”
张生点了点头,这才骑马去了。
三人刚刚走下高台,旁白又唱道:“意如痴,心如醉,尝尽了相思滋味,这别离之情又苦十倍,张生策马登程,一步一个回头;莺莺频频遥望,一声一个呼唤。张生会回来吗?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
看台上,太妃与众嫔妃早已哭得是泪如雨下,连连抽泣不止,而不少大臣也是泪光盈盈,全都望着表演台默然不语,竟没有多少议论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