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车上总是不缺各式各样的甜食,尤其是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只是大部分都被温言用来喂冬青了。
“昨天。”温言敲了下方向盘,俯身,咬上冬青的双唇,舌尖舔舐着冬青唇瓣上蘸着的白巧,不满足地钻了进去。
冬青仰着脖子,费力的咽下一小块冻干草莓,双手附上温言的肩膀,想着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喂她吃甜食,她吃到一半,他突然凑过来亲她。
什么毛病,偏偏她还惯着他。
终了。
温言坐回驾驶座,手背抵在被冬青舔舐的湿润的唇边,缓缓地挑了个笑,说:“给你减压用的。”
“紧张?”
“不紧张。”冬青摇了摇头。
她说的是实话,她现在半点儿也不紧张。这是她当班主任的第一年,小高考是她当班主任以来遇到的第一次规模最大最正式的考试。大大小小的模拟考试,她陪学生经历了那么多,心态早就锻炼了下来,尽人事而待天命,希望所有的努力都不会被辜负。
她和她的学生们努力过,拼搏过,对即将到来的小高考只有期待,不曾有过畏惧。
“我相信他们。”冬青说完,抿了下唇角,弯了下眉眼。
“你唇妆化了。”温言右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冬青粉嫩不着一丝口脂的唇说的认真。
“……”冬青忍住了想锤温言大腿的冲动。
温言这个人,在她面前正经不过三秒。
“我帮你?”
“……”冬青拧开口红盖,递给了温言,说:“麻烦温总监等会作为晏辞的家长,给我这个新手小老师一点面子。”
“好说。”温言低俯着眼睫,轻笑了一声。
家长动员会进行到尾声,冬青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小高考说不重要是假的,它有多重要只有学生本人才知道。”家长会上,冬青手腕骨搭在竖起的单子上,环顾了一圈教室中坐着的家长,“一个a一分,4个a五分,大家都知道。一分在高考考场中能拉开数百人上千人的差距,这点也是你们常常说的。”
冬青顿了下,摇摇头,对上温言的目光,放柔了声音,“我想说的是,小高考在即,我希望作为学生家长的你们不要给学生太多的压力,不要常常在他们耳边念叨这句话。他们的神经目前都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稍有不慎,就会全线崩溃,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他们营造一个舒服安逸的大后方,而不是时时刻刻逼迫他们去面对a,告诉他们你要考a你要得a,考不到a你的高考就完了。”
“笔在他们手上,相信我,没人比他们自己更想拿a。”冬青放下手里的考试注意事项的单子,“我也相信所有的努力都不会被辜负!”
“我第一年当班主任,或许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作为一个学生家长,换位思考,我更希望我们家那位学生能有一个健康的心理,成绩是次要的。”
温言轻哂。
一直站在教室后门的温母把文件夹到胳膊下面,抬手轻轻地鼓了鼓掌,走进去,温母说:“我当过不止一年的班主任,带过许许多多届的学生,冬青老师说的没错,心态是影响考试成绩的一个重要因素,作为学生家长,你们急,可以理解。可是作为不想让你们失望不想让自己失望的学生,他们更急。”温母笑了笑,“今年,我们家那位同样要参加小高考,我选择相信他。”
话音刚落,下面陆陆续续响起阵阵掌声,冬青和温言相视一笑。
开完了家长会,冬青和温母交接完手头的工作,跟在温言身后,“你妈什么时候进来的?”
温言不答反问,“晏辞的家长?嗯?”
“……”
“你什么时候能正式成为我儿子他妈?”
“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结婚就有儿子了。”
冬青抿唇,只笑。她奶奶和温母挑了半天良辰吉日,最后定了7月,美名其曰夏天穿婚纱拍外景更好看。
“你连上岗执照都没有。”
温言停下脚步,偏头,微眯了眼看着冬青,神色危险,“7月就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上岗执照=结婚证,会有的!
随机50个红包~
明天就有小包子啦!我实在想不出叫什么名字了qaq你们帮我想想温言家儿子适合叫什么?温什么!
☆、粉蒸肉
chapter.68揽你入我怀(番外)
又是一年, 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经历过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拿下辉煌战绩的小高考, 再经历过六月七八.九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这一年七月的夏天, 冬青成功送走了自己带的第一届学生。
全班45人,除了保送出国的学生, 全部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陪着他们填完志愿,冬青向教务处提交了暂时不做班主任的申请后,被温母接回了家养胎。
没养几天,冬青闲不住, 又寻了借口,跑回了自己和温言的家。快三个月的身子, 还不显怀, 穿了件吊带的纱裙, 腰带系松一点儿,根本看不出来。
去年结婚后,冬青就搬出了教师公寓,住进了她和温言的家,温言平时工作太忙,上下楼的复式冬青一个人根本打扫不过来,好在某话少钱多的温总监直接请了家政阿姨,每周打扫三次。冬青平时只负责糟蹋厨房。
冬青回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两三点太阳正毒辣的时候。
下了车,从小区门口晃悠悠晃到家门口,短短几百米, 冬青热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孕妇体温本来就偏高她又嗜睡,冬青站在家门口把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
园子里墨绿色的橘子树的叶片被热辣的太阳晒到翘了起来,叶片蜷缩着,一副失水过度的模样,枝头挂着几粒颤巍巍的青涩的果子。
开了门,房间内沁人心脾的丝丝缕缕的凉意让冬青混沌瞌睡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强撑着困倦和满身的不适,冬青冲了个温水澡后胡乱地擦干身子,扯了件温言的衬衫套上,她吹干头发就滚进了温凉适中的薄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