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征的眼里,诗词只是小道,经典注释等才是大道啊。都能写出三字经,那么写诗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这个张三郎,殿下授其洗马之职,他倒好,直接请了个长假,至今都还未进过东宫。都以为他是新婚燕尔,想多与妻子相处,谁料到他居然写出了三字经和张氏家规,还建了个白鹿书院。”
魏征对于张超不去上任,躲到家里写出三字经和张氏家规,然后还弄出了一个白鹿书院,这事情他倒觉得有些符合张三郎的行事风格。
按他对张三的一些了解,这个张三郎行事有些跳脱,不拘于一格。总能做出一些出人预料的事情来,比如他家卖的那些面点熟食,还有他花了上百万买下十里荒沟等等。
你永远猜不准,这个张三郎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就又弄出了点新东西来。
他会烹饪,也会医术,还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深入敌穴劝敌倒戈。也能在家里想着改良烹饪之法,弄出铁锅炒菜之法和卤制熟食之法,更会在出奇不意间,写出三字经这样的好书。
魏征觉得这张三郎比他还洒脱,不在意身份,甚至都不在意仕途。当了一个工部员外郎,结果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根本就不在意。
太子将他调入东宫升任五品的洗马,他更是直接请了长假,不但一天没上任,甚至至今都还没有去拜见过太子。
这样的的人,哪像是一个年轻人,简直跟个活了上百岁的老不死一样的看透一切。
“整个长安城,如今都在议论三字经,都在议论张三郎。”王珪感叹着道,张三郎河北妙手医治伤兵,只身入城劝敌倒戈,这些都让他在长安城名扬了一阵子,甚至张超大婚,那热闹也轰动一时。
但那些事那些名,都不足以与如今相比。那些故事那些热闹总会淡去之时,但一本三字经却能名扬千古。
“张三郎,长安又一名士也。”
魏征对于张超出名,对于张超跻身大唐名士之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那些士族子弟,写两首诗,就能自诩名士。而张三郎拿来的三字以或者是张氏家规,随便一样,都足以让他名扬天下了,这个名,是真正的才名文名。
“叔玠,我最佩服的还是张三郎那颗平静的心啊,太子礼遇,他都能荣宠不惊,还在家里办起了书院。”
“有这本三字经和这白鹿院训,这白鹿书院未开先火,以后必然成为大唐关中最有名的书院之一。”王珪预言道。
“有张三郎这样的山长,还有那必然名传千古的院训,白鹿书院想不火都难。”魏征也笑着道。
“我们可得加快点速度,要不然一会都赶不上这白鹿书院的开院仪式了。”王珪也在马上笑道。
今天他们是特意奉了太子之命,前来恭贺这白鹿书院的开院仪式。一本三字经,一篇院训,已经让这白鹿书院名扬了整个长安城。
太子虽然没有亲来,但也特差两位东宫要员前来。
加快速度赶往灞上,离张家沟近了,路上能看到一群群的人也在往那里赶,随便一打听,都说去张家沟看热闹的。
“听说张家沟今天有杂耍班子。”
“还有漂亮的歌伎舞姬呢。”
......
王珪和魏征两人有些面面相觑,这张三郎怎么的又把一个白鹿书院的开院开学仪式,给弄成了唱大戏?
“这个张三郎,还真是处处出人意料啊。”
张家沟村前的那片百来亩的空田上,已经来了不下五六千人,许多人是来看书院开学的,但更多的人只是听说这里有热闹的杂耍,有漂亮的歌伎舞姬。
人越来越多,张家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加入了维持秩序的行列,县令见状,也是让下面的一众里正胥吏们召了一群乡中壮丁,一起出面维持。
被众人围着的中间,一个土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土台不算高,新堆的土上铺了木板,也挺有模有样的。
在台子周围,还打了一排木桩,拿绳子围了一大圈空地出来,这圈子里,摆了许多的桌椅,这就是今天的贵宾席了。
张管家今天兴奋的老脸发红,他被张超委任了一个现场主持的重任。
站在土台子上,张管家看着那乌鸦鸦一片的人头,也不由的有些口干舌燥。
“张家沟私塾,不,灞上白鹿书院,开院仪式正式开始,现在有请宁民县县令杨明府、县尉赵少府等嘉宾入场就坐。”
今天人还是不舒服,码不了字,哎,存稿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