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455 字 2天前

整个过程迅速得让我措手不及,甚至连问清自己内心的机会都没有。

楚毅开始在林乐怡面前献殷勤,处处关心,甚至接走了孩子们。对于林乐怡的举动我没立场去指责,只是觉得先顺其自然吧,她要先活下去,然后再说其它。

爱情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这是我第一次看到。

林乐怡迅速瘦了下去,几乎没了人形,五官开始变得更加立体,脸部轮廓清晒到让人心疼。

但是,她真的坚强的撑了下去,并且在自己恢复正常以后把三个孩子重新接到了身边。

我,真的挺佩服林乐怡的。

爱情把她打垮过两次,两次她都靠着自己舔伤恢复了过来。

郭明明见到我还是老样子,很放松不计较,能开一些小玩笑,只不过她见我的机会越来越少。

突然有一天晚上十点,她给我打电话。

我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接通。谁知她在那边霸道而清醒地说:“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没地方说,能和你说说吗?你是唯一一个和我没利益冲突,现在又不会以此为条件要胁我的人了。”

我马答应了下来。

郭明明风风火火赶到了我的小院子,神情清明,眼眸干净。

她在硬木沙发上坐下来,很自然地对我说:“喝茶吧,你的茶让人上瘾。”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泡好了茶放在茶几上问:“想说什么?”

她没矫情的找感觉,而是把身体往后面一靠说:“你说如果一段婚姻里没有感情,只有互相尊重,能不能走完一辈子?”

她的问题让我一愣,但马上就明白她说的是自己的情况,心里也有点小失落,她在这种时间竟然拿我当起了男闺蜜,可惜我不是。

“应该可以吧,婚姻也有很多种模式的。”我说。

郭明明摇了摇头说:“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在婚姻里,女人想得到的感情是更多,而不是更少。如果你一直喜欢一个人,她心里有着其他人,你也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吗?”

她的问题太尖锐,以至于我这样的毒舌回答不出来,想了想还是不想给她温和的话,于是说:“我肯定不会,但是女人会,因为女人冲动而又感性。”

听了我的话她一下就笑了,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把泪逼回去说:“我觉得自己足够理性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感性的。”

她毫不顾忌的话让我心里有说出来的难受,可是男人嘛,再难过面子上也不能露出来。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了一点多,她平静了以后说:“我该回去了,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婚变的消息。”

我没送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想:我和她究终是不合适的,她的理智超越了我对女人的了解。

只是,心里想起这一段还是会有涩涩的感觉,毕竟这一段错过并不美好。

第019 沈末之错觉还是直觉

何连成的死漏洞百出,也只有林乐怡这种深陷在感情中难以自拨的人才看不出来。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何则林也没看出来。

我想了想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何萧现在终于成了何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意气风发。这一点,让我看不爽。

私生子能做到像何萧这么成功的,也是少数,所以他的智商和谋略比何连成要高一筹。

林乐怡那副半死不活的状态,确实让我不知从哪儿下手,生怕她再一时想不开。等到我看到紧紧跟着她的元元和童童时,我才忽然明白做了妈妈的女人,都像是用金刚石做的,太扛打击了。

她恢复得很快,出乎我的意思,只是整个人变得有点冷,而且变得很沉默。

为了让她快点恢复过来,我去抽出了医院的病历,细细找着漏洞,何连成的伤很重,但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何况一个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尸体,怎么能证明就是他本人?

拿着不太完全的证据,我去和林乐怡说何连成没死。

出乎意料,这女人竟然完全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激动,她眼睛确实亮了一下,之后迅速就黯了下去,说:“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这些,这一路走过来,我们两个之间,仿佛只有三个字‘不合适’。”

她声音很低,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斗急。

我忽然觉得心疼,对她我最初是抱着照看妹妹的心理来照顾的,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她的长辈。

原来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脸上的笑是一直有的,说话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沉重,眼睛里灰扑扑一片,没半分希望。

“我尽量找到他活着的证据,如果有可能帮你找到这个人,到时候你们一定能修成正果的。”我用自己最大的耐心安慰她。

这一次我也想毒舌来的,但是话说不出口。我觉得她已经重压到一定程度了,再刺激下去,我怕她会崩溃。

就在我寻找何连成活着的证据时,发现何萧也在找。

那可能肯定,何连成的失踪不是何萧所为,那会是谁呢?保全何连成对谁的好处最大呢?

我想来想去,真没想到可疑人,只能作罢,先找他活着的证据吧。

在完全没有何连成的这段时间,林乐怡安静了许多,什么都不多说,只是埋头于自己的生意。带孩子,做生意,偶尔秀一下厨艺,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我对她实在无计可施,何连成的下落又不是那么容易查得出来的。事情一下就到了看似风平浪静,实际风起云涌的时候。

林原跑来找我要茶叶,说是要送他的挑剔客户。

我觉得很奇怪,林原这个大爷什么时候也开始走讨好客户这条路了,再三逼问之下才算弄明白,他这次的客户是个地位很高的人。

他在调查其它事情时,不小心碰到了这一家的隐私,不得不表现出十足的诚意去道歉。

“还有你得罪不起的人?”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