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里,他第一时间瘫倒在了椅子上,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非常不舒服?”陆漫见他那脸色实在白的吓人,多问了一句。
邵聿景蹙着眉头,眸底几分凶狠闪过,带着些郁燥的说:“那下药的人没有轻重,药量太大了。”
他说完,意识到面前的是陆漫,很快缓了缓脸色。
服务员刚好在这时候敲门进来,点完菜后,邵聿景的表情也彻底恢复了。
他坐直了身,开始认真的解释道:“昨晚我送你回酒店后,路过了那家酒吧。”
“那酒吧是个清吧,看起来挺清净,我本来只想喝两杯就离开的。”
邵聿景说着,面上几分懊恼:“结果第三杯下肚的时候,我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起先是口感有些不同,再然后不过几分钟时间,我就直接晕乎乎的,脑袋沉的好像有好几个头那么重。”
“我意识到有问题,付了钱准备离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勉强拖着身体走到了酒吧旁边的后巷,再然后,我就一倒失去了意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邵聿景一口气解释完,喝了口水润了下嗓子。
陆漫原先也以为有人下药只是他用来推辞的手段,但当他说第二遍时,她便相信了是真的有人做了手脚。
她十指交叉握在桌面上,先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喝酒?”
邵聿景眉眼微顿,低抿着唇没有回答。
陆漫见他不欲回答,也就没有追问。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私事,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陆漫于是接着说道:“我早上去接你的时候,服务员说是在酒吧大门口看到你的。”
邵聿景眉心一蹙,很快否定:“不可能,我清楚记得我跑到了后巷。”
陆漫没顾他的激动,嗓音平静的将自己知道的说清楚。
“酒吧服务员说你是喝醉了睡在了大门口,喊不醒你,刚好我打去了电话,所以就接了让我去接你了。另外,他说你身上的贵重物品可能都在夜里被路过的乞丐或小偷给摸了。”
邵聿景一摸手腕和脖子,的确,已经空空如也。
但他倒不在乎这些。
陆漫盯着他深思的眼神,缓慢的开口问道:“昨晚昏倒之前的记忆,每一帧你都有印象吗?你觉得最有嫌疑的人是谁?”
邵聿景蹙着眉头,低凝的目光中几分深远。
服务员在这时候进来上了菜。
不过两个人好像都没什么胃口。
陆漫是因为时间还早,还没有饿。
邵聿景则是因为药意还没完全过去,此时身上正一阵一阵的难受着。
勉强拿起了筷子,还未吃一口,他又眼神一凛,筷子一放道:“酒保。”
陆漫面色不动,等着他的后话。
邵聿景很快解释道:“昨晚所有来搭讪的人我都没有理,更没有喝她们请的酒水,唯一有机会给我喝的酒下药的,也就只有酒保了。”
陆漫见他说的信誓旦旦,这件事也不是小事,眉眼也凝重了几分。
下药的事不说,如果塌陷的事也是人为,那真的是要遭天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