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看这两人演戏。
偏偏这时, 尚嘉郡主又转过头望着宋欢:“夫人……您,您会怪我吗?”
其实宋家于宋欢而言,只是个不痛不痒的存在,根本伤不到她。
若不是今晚局势紧张,她肯定是怼的这个尚嘉郡主吃不下去饭。
但现在……宋欢沉默片刻,认真权衡一番道:“不会。”
她和尚嘉郡主交谈是为了融入一下大环境,而不是让自己更显眼。
尚嘉郡主似是料定宋欢会这般回答,闻言立即笑着端起酒杯:“尚嘉敬夫人一杯,谢谢您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胡嬷嬷,给裴哥哥的夫人斟酒。”
尚嘉郡主话音一落,宋欢脑中同时就想起了系统的警告:「亲,触发新危险源。」
「书中人物“胡嬷嬷”递给您的酒杯内壁上沾有“蒙汗药”以及“催·情药”的粉末。」
宋欢:「震惊!」
这尚嘉郡主也太毒了!
“夫人,您饮了这杯酒,就是原谅尚嘉了。”
“我从未怪你,何来原谅一说?。”
宋欢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胡嬷嬷递来的酒,“况且我不擅饮酒,这酒便不必喝了。”
“夫人,您……您还是在怪尚嘉么?”尚嘉郡主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听上去甚为委屈。
宋欢面无表情:“尚嘉郡主真心要敬我酒?”
尚嘉郡主:“尚嘉是真心想要夫人原谅我。”
宋欢心底冷哼一声,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抬手越过胡嬷嬷,径直接过尚嘉郡主手中的酒杯,道:“既如此,那这杯酒我便喝了。”
尚嘉郡主神色猛地一慌:“胡嬷嬷手中才是给你的酒。”
宋欢勾唇轻笑:“有何不同么?不都是酒壶中倒出来的酒?”
尚嘉郡主:“这……”
她呀了咬牙,抬眸看向胡嬷嬷。
胡嬷嬷跟了尚嘉郡主多年,只肖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尚嘉郡主的意思。
在将酒盏递给尚嘉郡主时,胡嬷嬷一个“不慎”放早了酒杯,酒杯没落在尚嘉郡主手中,而是直直砸向宋欢膝上。
而这时,恰巧一曲舞完,众人正停止了交谈齐齐望向孝成帝旁的赵公公,等他喊下一首曲目。
“咚!”
“咣当!”
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大殿。
刚从裴深那听完消息的裴砚,再一定神,便见殿中众人都看向了他娘子。
“发生了何事?”孝成帝不满的看向尚嘉郡主。
尚嘉郡主忙垂下头,解释道:“皇帝舅舅,尚嘉只是想敬裴侯夫人一杯酒,可裴侯夫人说她不想饮酒,这般一来二去……不知怎的这酒杯竟落在了地上。”
孝成帝又淡淡瞥向宋欢,张口却问裴砚:“裴卿,尚嘉所言可属实?”
裴砚冷声:“谎话连篇。”
“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尚嘉郡主急道:“方才你明明是在和你的护卫说话,哪里知道我和你夫人发生了什么?”
裴砚根本不将尚嘉郡主的小伎俩放在眼中,但他正欲开口为宋欢辩解之时,孝成帝却皱着眉问起了宋欢:“宋氏,你来说说,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闻言,宋欢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眸看向龙椅上坐着的孝成帝。
“是,圣上。”她端着酒杯站起身,眼神中没有丝毫怯懦。
但宋欢自是不可能直接对孝成帝解释,不管她说得是真是假,这位只要不信她就都是白说。
她转过半边身子,低眸看着尚嘉郡主:“虽说我身子不便饮酒,但尚嘉郡主执意让我饮,我这不也听了尚嘉郡主您的话?何曾“一来二去”的推脱过?”
“你——”
“其实今日设宫宴乃是一件喜事,不慎掉落一盏酒杯亦并非大事。圣上宽厚仁德,必是不会怪罪你我二人。”
尚嘉郡主想要说什么,却被宋欢打断:“况且只是方才胡嬷嬷递给郡主酒杯的时候,郡主您没接稳而已……”
“胡说!是胡嬷嬷没递到本郡主手上!”
尚嘉郡主反驳:“裴侯夫人,您这般诬陷本郡主是存了什么心思?”
“够了!尚嘉!”孝成帝脸色不由黑沉了几分:“一个教养嬷嬷,你便是想护着,也不该栽赃他人。待明日起,朕罚你在府中学习三个月礼仪,不得外出!”
“皇帝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