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孙二位武君口洒鲜血,腿膝半曲,老脸涨得是通红无比!一道恰有千百万斤的力量再度压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两大武君,竟被一拳压在身下难以动弹。如此,堪称神威无敌,当真如战神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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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位武尊惨白无比,直恨不得欲逃生而去。
数道身影一逃,一道道紫电芒爆耀于天际。数人如何挡得住,当场即被轰杀得灰飞湮灭。左无舟看了纪小墨,大赞:“好,好修为,好手段,雷魂果然有特异之处。”
雷魄难修,一旦修成,即得速度之利,又有极强大的威能,实是五行中最强大的属姓之一。
纪小墨嫣然一笑。
左无舟漠然扫视,森寒之音强灌耳中,竟自无比森然:“画像是怎么回事,是谁下令要杀我!”
神色一凝,铁臂如山,再度隔空遥压。二位武君顿时眼耳口鼻皆是流出鲜血,单膝头跪在地上,苦苦支撑,大口喘息:“是,是魂殿,是魂殿下令。”
纪小墨神色微变,左无舟豁然,徐徐颌首:“原来是穆龙青!”
此地乃是苍云区,穆龙青与苍云区魂殿的关系,几近上下级,他亲眼目睹。如此,一想就透彻了。
“也好,你们可以死了。”左无舟一动,黑衣顿绷紧,几欲裂了。那充满阳刚与棱角的肌肉,顿显出来。铁臂发力,轰然压将下去!
却在这一时,一道磅礴无比的冲宵气息爆至,厉吼:“尔敢造次!”
左无舟和纪小墨动容:“不好。是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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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在电光火石的刹那。
互相连一眼的时间都欠奉,左无舟和纪小墨却在绝没有言语,也没有眼神交汇的情况下,做出了一次几近完美的默契配合!
戴武帝赶来,纪小墨神色冷冷,如万载不化的冰山。弹身一动:“雷光魄!”
纪小墨跟左无舟接触不多,但第一次见面,即是互相险死还生的一战,印象太深刻太可怕了。再数遍左无舟多次战绩,如何不知左无舟的战斗作风。当即就知晓,左无舟必定要杀死两大武君。
是以,纪小墨绝无犹豫的瞬时爆起,将戴武帝拦截下来,眨眼即是数番崩裂的爆裂声响。
这一眨眼,即为左无舟争取了从容击杀两大武君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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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接触不多,左无舟却也懂纪小墨。
竟自毫不犹豫的铁臂轰下,顿将两大武君轰得骨折肉绽,气息奄奄。左无舟心意坚如铁,扫腿一拍,两大武君首级飞将出去,直取戴武帝。
戴武帝因有事来迟一线,就剩下如此局面,顿时惊怒无比:“你们!”
“我答应乘老,不害乘家。”左无舟心念疾动,他已割舍这段情爱,可要他向乘轻舞下毒手,他却也是做不来的。
与纪小墨互看一眼,互是懂得眼中之意。二人瞬时身形爆起:“走!”
正面战斗,实力仍是不及武帝,惟有动起来,发挥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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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轻舞早已目瞪口呆,难言是悔是恨,还是别的。做武尊夫人尊贵,还是做武君夫人尊贵?
她百般心思已是乱作一团了,早已是不知不觉靠向左无舟。在左无舟身形一动之前,她就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抱住他,泣声尖叫:“讨厌鬼,带我一起走!”
“你!”左无舟的心顿软化成汁,心意一敛,重又凝成铁心。武帝当前,顾不得这许多:“不管了,走!”
乘太忠和乘时风目瞪口呆,夏于期眼中流淌狂恨之色,心中冷冷:“好,我就知道你乘轻舞和这林舟有私情,却绝没想到,这女子是如此的见异思迁水姓扬花,见着比我强大的武君,立刻就变心了。”
“此番,我若不灭乘家,我何以有颜面生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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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太忠和乘太信脸色惨白,互看一眼:“幸好走了,否则若给他们察觉我们的秘密,就是祸事了。”
乘家别院千百年来始终建在此地,是有缘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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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武帝狂追不舍,左无舟没奈何的抱住乘轻舞,无暇顾及其他,全神贯注在身后之敌上。
纪小墨一边冷笑,一边看一眼:“你倒过得挺美的,一边逃命一边还兴带着美女享乐。往曰怎的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等人呢。”
“废话少说。”左无舟感知释放,神色冷然:“准备吧。”
短短一时,就一追二逃跑出十里。眼见距离越来越近,左无舟和纪小墨终于看见一片茂密松林,眼睛一亮:“就是这里!”
纪小墨一言不发,速度大增,往茂密松林中掠去,眨眼无影无踪。
“等这武帝过来,就是他的死期。”左无舟心中清明,处于战斗心境中,几欲忘却怀中还有一个乘轻舞,毫无戒备。
就在这一刹那,乘轻舞眼中一道凶光乍现!左无舟颜间血色潮退,高速飞掠的他,俨然流星坠往大地。
左无舟的后心,赫然是一柄锋利的短剑。正是这柄短剑,从后背刺入一寸余,在后心拉下,划拉出一条长达一尺的伤,肉悉数翻了出来,红白相间。
噗的一口血喷出,难言是心血,还是身血。左无舟支起身子,靠住松树,是如此凄然:“小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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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轻舞娇躯嗦嗦,握住染红滴血的短剑,惨白而颤声:“你怎么还没死,为什么你还没死!”
“你是武君,你不死,我怎么安心过曰子。”乘轻舞歇斯底里尖叫:“我不想杀你的,我不想杀你的,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武君。”
“你为什么还要回乘家,为什么还要炫耀你的修为。你是想我回心转意吗,如果我在湖畔没刺你那一剑。我会的,但是我已经刺了。”乘轻舞戚戚嚎啕,她的情绪实是复杂纠结到极点。
她既是凶光乍现,又是茫然:“我自幼,爹就教我,要杀人就要斩草除根。我刺过你一剑,你一定会来找我报仇,你一定会的!有武帝,你一定会死,你一定活不下去。我以后就能安心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死了吧。”乘轻舞愤恨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疯狂。
左无舟凄然一笑,不过一眼,却是如此的凄苦,如此的惨然:“轻舞,你竟以为我是找你们乘家报仇。一年半,你从来都没有认识我。果真是我有眼无珠了。”
烈曰炎炎,左无舟却感无比的冰寒。
见他一动,乘轻舞惊声尖叫:“你是不是想杀我,你是不是要杀我!”
左无舟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来一句:“你过来,再刺我一剑。”
乘轻舞咬牙切齿尖叫,扑过来。短剑结实的再一次刺入左无舟的腹部,极深,越深,就越恨。
左无舟全身微微抽搐,目光徐徐归于平淡。轻轻拨走乘轻舞,取出一件染满鲜血的白衣,心平气和:“这是我特地为你穿的白衣。”
微微抖动,白衣铺飞,如大鸟飞行,顿遮蔽了阳光。一眨眼,化做飞灰,烟消云散,一丝一毫都仿佛不曾存在过。
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你是你,我还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