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一个司令长官加一个参谋长就能把浙兵的水陆精锐,包括福建兵马绑在公公这艘船上,公公就是半个月不逛窑子也是划算的。
兵权这玩意,其实就是个象征意义。
能打仗,就带兵。
只要自家这个监军太监存在,公公也不必担忧浙党就能把自己一脚踢开了。至少,在当今皇爷没驾崩前,浙党是无论如何也撵不走他魏监军的。
“此是圣意,二位将军就不必推辞了。”
公公一言而定,不容施德政和沈有容谦虚推辞什么,当场就把事情拍板了。尔后又于施、沈二人道:
“联合舰队乃是陛下钦命成立,是我东南海上擎天之柱,是我海疆靖平之根本,将来咱这大明的海防啊都得靠联合舰队,所以陛下于咱说的明白咧,就是这联合舰队一定要做大、做强,要以有能之人为领军之将,要咱家不拘一格唯才是用。
到了咱家这呐,对二位将军也没什么别的交待,就一句话,咱们这联合舰队呐,若有是什么制度、训练、守备、人事存在问题的,你二位就一定要和咱家说,大胆说,放心说,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
咱家咧,是个太监,在外人眼里就是陛下的家奴,给面子的叫咱一声公公,不给面子的骂咱一声狗太监,嘿,都不打紧,叫咱家什么不打紧,打紧的是咱家能不能为陛下做点事,为咱大明的子民做点事。
要做事,就不怕得罪人;要做事,就得有肚量!咱家不妨与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家呐不喜欢那些个文官,他们呐自以为圣人子弟,把自个看得太高,瞧不起咱们太监,也瞧不起你们这些武人...这个不好!”
说到这,魏公公朝那宁波府哈哈一笑:“咱说宁波府咧,你莫以为咱家也不喜欢你呐,咱家不喜欢的是京里那些个官哎。如宁波府这般做实事的,咱家可是喜欢得很呢,等拿下东番,咱家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宁波府请功!”
“下官知道公公的意思,却不曾多想...”
拿了一张银票的吴知府姿态可是放的低,连“下官”都自称上了。不过也不失仪,毕竟面前这小魏公公是钦命提督海事太监,正儿八经的钦差。
“这就好。”
魏公公笑着点了点头,又与众人道:“当年和戚帅一同抗倭的俞总兵官守御金门之时,曾上书监司论用兵二弊二便。监司得书后竟然发怒说什么武人上书意欲何为,不问清红皂白就把俞总兵官给杖责了一顿,还夺了其职。这说明什么?不是说明他监司的文官懂兵事,而是说明这些个文官呐外行指挥内行,瞎指挥,跟他娘的蒋秃子...咳咳”
意识到失语后的公公赶紧故作轻咳,“俞总兵为何上书?不就因为俞总兵知道问题所在么?他俞总兵要是不明白能上书?所以呐,咱家得和你们说,尤其是二位将军咧,这联合舰队是陛下交给你们的,也是咱家交给你们滴,往后啊你二位要负起责任来,咱家不是要你们光听从调派,而真心实意把联合舰队交到你们手中,盼着你们用自己的本事打出联合舰队的威风,打出大明的威风,打出陛下的威风来呢!”
“有什么想法就说,有什么要求就提,咱家能马上办的就给你们办,办不了的咱家就是回京求爷爷告奶奶也得帮你们办了!”
说到这里,魏公公负手站起,殷切的看向施德政和沈有容:“司令长官和参谋长有什么要对咱家说的吗,没有的话,咱家就听一听你二位对东番之战的谋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