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山,为了一个表妹害自己的亲妹妹,这事情传出去,丞相府会有和后果你想过?到时候你表妹可是会帮你说话?”谢长语扯住黎远山的衣领:“本侯第一次动手打人,你是在可气,若日后看着我,看着离离最好绕道走!否则,我让你消失在皇城!本侯敢说就敢做!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两名暗卫出现,谢长语起身整理了一下:“好好的给二公子松松筋骨,这天气冷的很,最近少出门、”大概意思是打了三个月不下车最好。
黎远山刚要大叫,哑穴被人封住,只能被人驮着离开了御花园。
黎羲浅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微微一笑:“小侯爷,来的怎么快?”
自己来的晚点,你这丫头都不知道如何了,谢长语心中说着,看着那株腊梅:“你好像很喜欢这腊梅,外面也有,要不要去看看?”
“外面是共赏,这里无人,一个人看最好,也不知道是谁种在这里的,是个巧的。”黎羲浅走到谢长语身边,抬起头与之对视,这人让人感觉很是安心啊。
“这是本侯重的,本侯和你一样,讨厌分享东西,这里极少有人来,倒是安静的很。”谢长语拉着黎羲浅的手朝外走着:“差不多要出宫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黎羲浅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必了,二妹收了责备,我若是还出去玩,母亲怕是不会放过我的。”她说着无奈笑了起来“小侯爷还是叫别人吧。”
知道她的难处,谢长语不在多说:“我给你的东西收好,若是要我的帮助,大可来找我,别的地方不说,这皇城,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出了皇城,黎羲浅看着目送自己的谢长语慢慢消失,终于放下了马车帘子,黎羲浅揉了揉脖子,菘蓝见着忙帮着按摩起来,“去东街集市。”她对着马夫说道。
“小姐?”锦纹失声了起来“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回府,这若是路上遇到不知好歹的人可怎么办,再说,若是让夫人知道您乱跑,可是要出大事情的。”这哪里有达官贵族的女儿到处乱跑,还去混杂的集市的。
“就是因为日后想要安安稳稳的所以才要去。”黎羲浅是笑非笑起来,示意菘蓝气力大一些,刚刚哭的好像有些扯到脖子了。
很快马车在黎羲浅的示意在,停在了一处歌舞伎楼,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花舞坊三个打字,这里美女如云,却不是妓院花楼,那是培养出色艺伎的地方,此处的女子光是看她一支舞便要花费百两,若是要买,还得看你能不能给出他们生活的条件,达官贵族们趋之若鹜,都已府邸之中有花舞坊的舞姬为资本。
走出一位小厮,上下打量了黎羲浅一眼:“姑娘是要?”
“我要去三楼。”黎羲浅目光平视,这地方除开歌舞,更是一出情报等值交换处,不知其身后是哪位,反正在上了三楼,你便是可以开出条件,亦或者用朝野中哪位大官的秘闻换取你想得到的东西,可以是钱,可以是人,可以是权势,只要你给出的东西或情报是他们没有的,花舞坊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那小厮看了黎羲浅一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上了三楼。
三楼之上不如一楼二楼的锦绣繁花,清幽雅静,用着八宝屏风阻隔开小小的空间,黎羲浅坐下便有人端来了上等的竹叶青还有几碟精致的糕点,香鼎飘着梅花清香,小火炉子用着松木炭,鼻尖慢慢香气。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菘蓝小声问了起来,诺大的三楼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在她的印象中,这小姐似乎就从未出过府门的。
一位红衣男子玩着玉佩走了进来,剑眉入鬓,俊美清萧,对着黎羲浅恭敬:“黎大小姐驾到,有失远迎,在下南宫天,不知道小姐是要来拜托我做事情,还是交换情报?”他做了下来,自顾自的到了杯茶,细长的眼睛看着面前清冷的少女。
“我想从这里讨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女。”黎羲浅直接开口。
南宫天哦了一声:“要多高强?”
黎羲浅脱口而出:“黎远山我大哥知道吧?”顿了顿,看着南宫天眼中似乎有笑意:“能与之平手亦或者能勉强胜之。”
“大小姐这话说的,这样的侍女一要根骨奇佳,而要有名师教导,岂是大小姐一句话就能得到了,这样的侍女怕是要用万金来指导的。”南宫天没有说假话,放下手中的杯盏,轻笑起来:“况且,我听说大小姐在府中还不如个丫头,能有怎么多钱?”
“我听说中书省嫡出大小姐爱慕谢小侯爷,愿意出十万两买小侯爷的喜好,不知道我这个情报,能不能换取一个侍女?”黎羲浅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嘴唇之中迸发。
☆、第25章跪下1
南宫天眼睛一震“哦?这谢小侯爷阴晴不定,你不过与她见过三次,便是知道他的喜好了?”南宫天拍拍手,里面有人拿了了笔墨:“那便是请吧,在下手里也有些,若是能不谋而合,那便是算大小姐赢了,到时候莫说一个侍女,我奉你为上宾。”
之后便只听着笔走游龙沙沙之声,黎羲浅秀丽的簪花小篆慢慢洒在兰草纸上,差不多过来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停下了笔,南宫天接过一看,说了句稍等,拿着东西便走了出去。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菘蓝小声问了起来。
黎羲浅不说话,锦纹扯了扯菘蓝的袖子,做了个嘘的动作:“隔墙有耳啊,出去再说。”她是个激灵的,虽然不知道黎羲浅为何如此的胸有成竹,但看着她下笔如神的模样,应该心中是有底子的。
当今世上,就有些人直觉极其之准,可通过短暂的交流相处获得对方大部分的情报。
很快一个小厮拿着一盒银票出来:“姑娘,出门你的马车会遇到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钱便是顺水推舟,我家坊主说了,今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大小姐光临寒舍,还请放心。”
“多谢。”黎羲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示意菘蓝收好银子,不在多说一句话。
暗处隔间之中,一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拿着那两张纸不停的啧啧起来,旁边黑金长袍的男子正盯着缓缓离开的马车,眼神带着耐人寻味的复杂情绪。
“二哥,你喜欢吃偏苦的糕点?喜欢喝碧潭飘雪与毛峰一起煮着的茶水?最喜欢的颜色是双金色,哎哎哎,和你相处怎么多年我都还不如一个草包小姐了解你。”那男子然有兴趣的说着,逐字逐句的看的极其开心。
“赵政你又想被打了不是?”南宫天走了进来,看着沉思的谢长语,嘴角还是按耐不住笑容:“堂堂大周小侯爷,被一个黎羲浅给看透了,你倒是怎么说?”
“这个丫头不简单,扮猪吃老虎到我的头上,让你找人监视着,可有消息?”谢长语摸着下巴眼神幽深,这个丫头平白无故的接近自己,又次次拉住自己鼻子走,等着回过神来便是委屈巴巴的模样,着实让自己有些“可有写我讨厌的事情?”
“倒是没有,不过有素日爱做的事情,给景泽伯和石玉月赵麻烦,顺便给宁远侯找麻烦。”赵政说着哈哈大笑,眼泪都下来几滴:“谢二哥,你也有被人看穿的一天,以后谁在说黎羲浅是个草包,我毒死她!”
“也许是黎行之收集你的情报,这个黎羲浅是顺道知道的,若真的是这样,怕是要提防起来了。”南宫天踢了赵政一脚让他正经起来:“景泽伯储位最大劲敌便是景泽宜那个事不关己的二皇子,朝中六部全部都秘密效忠与他,那五皇子沉迷炼丹,却是秘密召集幕僚意图给景泽伯一击,估摸怕是要死了。”
“死了好啊,看着这几个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里面相处使绊子就恶心,死了一个便是挑明了夺嫡大战,五皇子死了,下一个是谁?”赵政眨了眨眼睛:“那个二皇子再不做打算,下一个就是他了。”
“不,今日黎羲浅挑动了景泽宜夺嫡之心,字字诛心。”谢长语遥望着远处已经停下马车的黎羲浅,眸子之中冰凉透骨:“去,将这个丫头里里外外都给我摸清楚了,还有这东西流出去,你们两个知道后果的。”
“十万两啊!”赵政看着推门而出的人,依旧挥着手说了起来“十万两都不要了啊!”
“你就作死吧,二哥脾气发作了,有你受的。”南宫天抢过那两张纸,顷刻间撕得粉碎,丢到香炉之中:“日后关于黎羲浅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二哥。”
“瞧你这意思,我是要有二嫂了不是?”赵政乐呵呵了起来,看着那丢到香炉里面的东西颇为心疼“二哥眼神怎么不好?看上了怎么清淡无味的,啧啧啧啧啧——”
另外一边,黎羲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副柔和模样的少女,微微有些怀疑,这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真的是南宫天安排的女侍卫?
“女婢石蜜叩谢小姐救命之恩。”石蜜说着啪啪就是两个头,抬头看着黎羲浅不确定的目光,毕恭毕敬:“若是让人看得出了会功夫,对着小姐处境也是为难。”
“你当真功夫好?”菘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姑娘,自己怕是都打的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