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皱巴巴的,字体也是歪歪斜斜的,像是仓促中写下的信息。
【太可怕了!贝西墨就是一个疯子!千万不要接受他的邀请!】“所以…这有什么用?”沐涵海陷入沉思,不接受邀请就看不到这张纸条,看到了这张纸条已经意味着接受邀请。
所幸花胆信细心:“纸条背后也有字。”
沐涵海翻过来看,果然还有一行歪歪斜斜的字,显然是这个尸体生前写完前面那句话后意识到有点傻逼。
【好吧,能看到我这张纸条意味着你非常不幸接受了邀请,这个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笑。】【笑,就能活下来。】
花胆信看着尸体脸上的伤,喃喃:“反推过去,就是因为不笑才会被邀请过来,我明白了,就是别人表演时要笑!”
“吱拉——”
门这时打开了。
外边的祝姚姚来到房子外边的后院,她感觉地面很奇怪,积雪很少,明显看出是被人扫过痕迹。
虽然说后院扫除积雪很正常,但是一般不是都要等雪停才扫吗,祝姚姚抬头看了眼一直没有停过的落雪。
她蹲下来,拿出一把刀当做小铲子挖,好在泥土松软,没一会就挖出小坑。
泥土的松软程度让她判断这里之前肯定是被挖掘过,所以她锲而不舍的继续,终于感觉发现土里出现了白色东西。
她把刀放在一边,直接上手去挖,挖了两下突然就被吓一跳坐在地上。
埋在土里的是一只手。
尸体而已,祝姚姚很快冷静下来,其实她还以为会是什么制敌道具。
“哗啦——”一声巨响,随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祝姚姚连反应都没来得及,眼前就掉下一个黑影,定睛一看竟然是花胆信。
花胆信正好就掉进她挖的小坑里,只见他浑身是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是什么情况?”祝姚姚有些慌了。
花胆信全身都在痛,刚才瓦伦进来,他想袭击对方,反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打飞。
“瓦伦在上面。”花胆信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后就晕了过去。
祝姚姚没有理花胆信,她拿着刀来到门前,看守的人已经不在。
她打开门走进去,无论如何她都要搞清楚瓦伦杀人埋尸的目的,解开世界观。
结果开门进去她就听到沐涵海的笑声。
那笑声还特别的夸张,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样。
祝姚姚顺着声音来到二楼,看见了瓦伦和沐涵海。
而沐涵海仿佛被打到笑穴一般,在看见她时候边笑边说:“哈你快,跑哈哈!”
瓦伦这时转身过来。
祝姚姚本不该怕的,但是药效随着时间过去会越来越弱,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一瞬间她被瓦伦吓出一身冷汗。
她毫不犹豫往外跑,完全不记得之前还想着要来破解世界观。
跑到一半她突然被绊倒,狠狠摔在地上,结果地面上竟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她小腿。
“滚!滚开!”祝姚姚大叫了两声,用力踢踹。
“啪!啪!”这时从地板陆续破开,伸出了无数双手,祝姚姚被抓住四肢,死死按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这边的沐涵海还在垂死挣扎,不停地在笑。
“我很好笑吗?”瓦伦冷冷的盯着他。
沐涵海笑得脸都僵了:“好笑。”
但是说完他总觉得这句话不像是称赞。
“表演那么好看,你为什么不笑呢?”
从天而降的一个大锅扣在沐涵海头上:“我笑了,只是脸上看不出来。”
瓦伦:“那你为什么现在笑了?”
沐涵海后退了两步,瞎编了一个借口:“我只是想起今天的表演,回味无穷。”
“呵,骗子。”瓦伦说。
瓦伦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原本地上死去多时的男人竟然动了,甚至还抓住了沐涵海的腿。
这么一抓沐涵海直接腿软,坐在了地上。
瓦伦拿出刀走过去,捏着沐涵海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硬生生在两边嘴角划上两道伤口。
“呜呜!”沐涵海痛得哭出来。
“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不笑的…”瓦伦的表情疯狂,像是陷入了魔障般,“小丑是最棒的,不是你们肆意玩弄的丑角。”
雪还在下,将所有的不堪和鲜血渐渐掩埋。
屋内一片寂静,沐涵海和尸体倒在一起,瓦伦一步步走下楼,走廊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祝姚姚。
瓦伦面无表情,像是习惯这样的场景,直接越过祝姚姚的身体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