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耳洗完澡上了床,大字型躺着。
脑子里回荡的是,温西延说的那句话。
“以后我温西延是颓废还是欢笑,和你南耳无关。”
“你南耳婚丧嫁娶,和我温西延也没关系。”
颓废……
温西延颓废三年了。
没有人知道温西延现在是个残废。
就连韩雷都不知道温西延残了。
人前,他依然是温润如玉谦和的温少。
人后,他却是易怒暴躁的西爷。
只有南耳最清楚,温西延这种压抑的心理。
每次温西延发脾气摔东西,都是他内心压抑的一种宣泄方式。
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就这样残了,怎么会坦然接受。
温西延爱着南耳,这份爱从未改变过。
可是,现在的他,又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南耳。
但是,他又不能割舍掉这份爱。
割舍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割命。
南耳呼出一口气,她和温西延之间的现状就是。
她的顺从或是小心翼翼,对于温西延来说,都会诠释成,是对他的可怜。
他们之间因为这个没少爆发争吵。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过着。
累吗?南耳问过自己,累,是很累,心累。
因为无力,因为不能给温西延健全的腿。
可是,她再累,都不及温西延的万分之一痛。
南耳习惯性的拿起床上的小软猫,捏了一下。
“小朋友,喵喵喵!”
又是一下,“乔湛北,不要脸,混蛋!”
而后又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