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还都站起身,往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另外特别鄙视他俩,心说亏他还强调自己多爷们呢?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咋还一起上了呢?
我喊了句铁驴,又往床铺里面躲。我想的是,自己这体格子,跟俩打手绝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会真要开打,我躲在床铺里面往外踢腿,这样能占点优势。
这俩打手也看出我这点心思了。他俩先看了看上铺,铁驴的鼾声还在,其中一个打手还讽刺的笑了笑,大有觉得铁驴是饭桶的意思。之后他俩稍微弓着身子,全奔着下铺的我凑过来。
我心说驴哥这是咋了?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咋昏迷不醒呢?
我又喊了句,还主动踢起连环腿,想把敌人逼退。
先说我喊得这一嗓子,赶得很巧,这嗓子刚出去,铁驴突然来了一记猛鼾,把我喊声抵过去了。再说我这连环腿,虽然也踢在这两个打手的腿上了,但他俩压根不在乎,还有一个打手伸手把我裤腿拽住了,又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拉。
我就觉得腿上传来好大一股力道,心里连说糟了,又用双手死死抓住床栏杆,想这么反抗。
要是今晚就我自己跟这俩打手打斗,绝对的完败,被胖揍一顿也是早晚的事。但如此时刻,铁驴发威了。
他压根就是在装睡,而且他跟这俩打手不一样,什么讲究不讲究的?地地道道来了一把偷袭。
他猛地坐起身子,踹出双脚来。每一脚都踢在一个打手的肩膀上。
铁驴用的力道很大,我就觉得整个床都往后悠了一下子。但那俩打手都只往后退了半步,也没要摔到的意思。
我看傻眼了,因为这俩人的实力,远在我估计之上。
铁驴不耽误,又一个翻身从上铺跳了下来,他凌空还来个双掌齐出。
这种打掌的法子威力很大,但这俩打手一看就是经验老道,更是练家子的主儿。他俩同时半蹲马步,一起轻喝一声,把铁驴的铁掌硬生生接住了。
砰砰两声响,铁驴和两个打手都往后退。
两个打手背后没有挡着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俩退的比较痛快,而铁驴呢,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本想往床外爬,被铁驴这么一坐,我就觉得有堵肉山贴在我脸前一样。
我一下子又被推到床里面去了。铁驴不敢耽误,立刻又站了起来。我慢半拍,等起来时显得有些狼狈,头型也乱了。
但现在谁在乎这个?我随便摸了摸头,就算捋顺头型了。
铁驴望着这俩人,一脸严肃的跟我念叨一句,“今晚不好整,这俩是硬茬子。”
而这俩打手同样严肃的望着铁驴,或许在他们心里,也觉得铁驴是个难缠的主儿。
我稍微有点内疚,心说自己就是功夫不好,不然帮铁驴打打下手,形势绝不会像现在这么严峻。
铁驴和两个打手都没急着出手,而我识相的往旁边站一站,这算是腾地方了。
我猜测,他们三个都在找对方的破绽,或者等对方出手,逼其露出破绽来。我还合计呢,自己要不要骂几句,干扰两个打手的心态,让他俩不得已而先出手呢?
但没等我措词要骂什么呢,整个监区的灯唰的一下全灭了。
我们一下陷入到黑暗当中了。我猜测现在正好是晚上九点,到了熄灯的时间了。
我特别无奈,也想吐槽,心说咋就不能晚熄灯五分钟,就跟我上大学那会儿一样,就差五分钟,结果游戏没存档,一晚上白玩了。
但话说回来,今晚的熄灯,带来的后果可比玩游戏不存档要严重的多。
在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好的时候,就觉得身旁传来一股力道。这一定是铁驴推我。
我止不住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还失衡的脚一滑坐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铁驴和两个打手全动手了。
这是一场二对一的较量,还是在黑暗中。我就听到啪啪的打拳踢脚声,虽然眼睛挣得大大的,却看不到结果。
我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但打心里暗暗发愁,觉得铁驴输的面大。
我很清楚,自己不帮忙肯定不行了。我纯属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这是我原来挂魔鼎的地方,但魔鼎在入狱前就被警方收走了,我现在没有鼎可用。
我又想自己有啥别的武器。
我穿的狱服,都是系扣子的,裤子也没裤带,里面带着松紧带。
我突然来了一计,心说不行就用松紧带吧,这东西不如裤带,但也能勒人。
我伸手往下摸,还使劲扯着一个地方,想把裤子弄坏,把松紧带抽出来。
其实我也想过,这么一来,打斗完时,松紧带很可能被勒坏或勒断了,我就没松紧带用了,但我在洗衣房工作,实在不行明儿偷别人裤子的松紧带去,至于挨偷这位的裤子怎么解决,他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是下定决心了,也加重手上力道。没用上十秒钟,松紧带就被我抽了出来。
我握着它,又瞪大眼睛往战圈里瞄着,只等稍微能看到人影,辨认出谁是谁了,我就扑过去帮忙。
☆、第二十一章 狂暴兽归来
我发现大黑天的,想看清点东西也真难,我这么瞪眼睛少说瞪了半分钟,还没啥效果呢。
我纠结上了,心说到底是坚持用松紧带还是赶紧再想其他办法呢?
没等我下结论呢,牢房外有反应了,监区大厅的灯亮了。
监区大厅的灯比牢房里的灯要相对高级一些,能调亮度的,现在开的是弱光灯,并不影响犯人们的正常休息。
但我的牢房正打的热火朝天呢,我整个心都绷得紧紧地,冷不丁外面灯一亮,虽然是弱光,却还把我吓一跳。
我扭头看了看。
我觉得这灯绝不会无缘无故亮的,难不成狱警发现我们牢房的异常了?可细想想又不像,因为没有狱警对我们牢房喊停手这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