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他做,我不喜欢他。”
韶芍想要转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头顶,重新压回了桌面上。
脸被迫贴在冰凉的桌面,她听见身后解皮带的声音。
“我喜欢老师……”
声音有些轻,有点儿软糯,像细蕊融进了春水中。
季深璞的动作微微一顿,解开了裤链,性器隔着内裤抵在女人的股缝间。
“我知道,你说过。”
韶芍的手指勾住了头顶的手掌,指肚轻轻划过掌面。季深璞的手瘦而多筋,手背上起伏的血管像是连绵山脉,她的指尖就这样缓缓地跨过了千山万水。
“老师还想要栽培我吗?”
“你想要我怎么栽培你?”
韶芍顿了顿,握住了头顶的手掌,把它带到了自己嘴边。
一个吻落了下来,羽毛一样。柔软的嘴唇擦着他的皮肤嗫嚅,“我想要老师进来栽培我。”
“你老师是刑穆。”男人笑,单手把女人的裙子推了上去,“国际刑法,我猜不止这些。”
韶芍没有说话,张嘴轻轻含住了他的小手指。
“你的风格和他很像。刑穆教你打过官司。”
丝袜的边缘被勾起,他抬手一扯,裤袜就被退了下来,连同内裤一起,被推到了膝间。
皮鞋勾住女人的脚踝,左右一分,女人的双腿就被迫张开了。浑圆的臀部上面还有他留下来的浅粉色掌印,中间隐秘的股沟湿哒哒的,有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他还教过你什么?教过你被男人操时要把屁股翘高吗?”
“啪”,又一个巴掌落下。
韶芍趴在桌子上,含着男人的手指呜咽了一声,“没有……我没和他睡过……”
手掌停在了女人的屁股上,轻轻揉着。
“老师,我痒……”
女人的声音像猫的尾尖骚挠人耳,季深璞感受到自己的小指被一条软舌裹住了,指尖不断地吮吸舔舐,像饥饿的幼兽含住了奶头。他头皮一紧,手指顺着股缝滑向了深处。
指节刚到达湿润的穴口,他就感觉到了柔软的媚肉一张一合轻轻咬着他。弯起指节对着软肉轻轻一弹,女人难抑的呜咽就应声而起。
身后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韶芍咬着男人手指的动作一顿。
“你和刑穆到底是什么关系?就没有话想对我说么?”
韶芍不说话,挣扎着要转身看他,“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
酥软的手后翻着抵住男人的胸膛,强拽开了几粒纽扣。她一想起来刑穆,心里就莫名地窝火。指尖攥紧,男人身上被留下了几道醒目的抓痕。
“说谎。”
脖子上传来一个冰凉的触感,韶芍抬手一握,发现是男人的皮带。
季深璞不紧不慢地把皮带捆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环,不至于勒得她太紧,但也没那么容易拿开。
整了整衣装,男人又坐回了办公椅中,交叠着双腿,看向面前衣衫不整的小人儿趴在桌上红着脸喘气。
韶芍指尖抠着皮带,那东西套在脖子上像项圈一样,她轻轻一扣就能解开,但没有。
呼吸有轻微的压迫感,韶芍像狗一样趴着,微张着嘴喘息,看向男人,浓烈的情欲混着羞耻感在空气里蒸腾。
她贴着桌面爬了起来,伸手褪掉了西裙和丝袜。鞋子凌乱地散在一边,瓷砖的凉意从脚底传来。
走到季深璞面前,韶芍垂着眸子盯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跨坐了上去,伸手把脖子上垂下的腰带递给男人。
多出来的一截皮带被他手中,真的像牵了一条恭顺的小狗。
同时塞入手中的,还有一粒精致的纽扣。
季深璞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明白了。
他拽了一下皮带,女人顺势被牵到了面前。声音带着压迫性,眼眸阴郁:“你在激我。”
韶芍突然勾唇笑了一下,像黑夜里突然绽放的白昙花,“老师进来,进来我就考虑告诉你。”
季深璞手指压住了女人的下唇,按着往下拉扯。手里的皮带往上提了提,他看见女人挣着脖子,身体被强行向上伸展。
“我自己不会查么?非要等着你告诉我?”
韶芍被勒着脖子,皮带变得紧了些,她有点儿喘不过气。两手抠着皮带,呼吸越来越困难,“那老师……尽管去查……你想让我亲口……说……出来……还是……咳,咳咳……”
女人的脸憋红了,难受地皱着眉。皮带被扯得越来越紧,呼吸变得困难,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韶芍感受到了窒息的危险,在恐惧中感受到了一丝安慰。他在乎自己。
她知道,那种窒息,不只是心理上的,还有来自季深璞的怒火。
男人那么聪明。
他在等她亲口说出来。
肺部的氧气耗尽了,韶芍被勒得几近昏厥过去。
将晕不晕的一瞬间,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男人的手指快速地解开了颈圈,拇指按压着那道红痕轻轻揉着。
“哈……哈哈……”
韶芍跌落回他怀里,贪婪地张嘴大口喘气,每一口氧气都近乎奢侈。
季深璞揉着她的脖子,动作轻缓怜惜,他的眼眸垂着,强压着怒火,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韶芍,你把我逼死,你开心?”
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他心里的秤砣失了平衡。
韶芍倒在他怀里笑出了声,两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窝着,贴的那么近,她的肩膀就靠在他的心前,怎么会烧不到彼此呢?
“老师喜欢我,对不对。”
她来招惹他,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那个人妻的称呼,孰真孰假,都在把男人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
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揉着脖子,呼吸粗重。
韶芍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滴两滴打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等了多久呢?
那个正午,少女一路奔跑着穿过人群。阳光透过道路两旁的杨树林照下来,投出来斑驳的影子。女孩的脸在风中的林荫下,不断地被印上阳光、树影交错的痕迹,明明灭灭。
阳光透亮,空气透亮,连呼吸都是透亮的。
“季先生!等一下!”
她在台下,看他为失孤的遗孀平反,为丧父的孩童激论,他愿意不计回报地同底层的劳苦人民一起反抗,也可以俯身掸去光芒为妓女争权……她看过太多的人从深渊里被他拉起,付不起佣金的农民、被家暴的女人、反抗权贵的孤胆平民,“为喑哑者发声,替法理仗剑”,他永远都能和最悲苦的人保持精神共鸣。
她听过太多种声音,哭声、笑声、黑暗里的嘶喊,心底破碎不堪的崩塌巨响、针锋相对的怒骂与质疑,唯有那一个声音,混沌的生活里,它留下了刻骨的痕迹。
隔着听筒,她问:“季先生,我应该这么活着吗?”
这样腐烂发臭的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活着吗?
“你想要怎样活,怎么能问我呢?要问问自己,你想要怎么活着。”
那是一个陌生人的致电,季深璞坐在窗前,眼前是摊开的书本。他抬头,窗外映出来万家灯火。
电话里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韶芍坐在地板上,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银蓝色的屏幕,她看不到任何光亮。
是很轻的啜泣声,季深璞没有挂断,就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找到了自己的私人号码,在一个夜晚拨了过来,几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接通了,两个人第一次在这片天空下相连。
男人的声音很轻,叹了一口气,消散在电话两端的夜里。
“小姑娘,如果真的很痛苦,不如把它当作一场游戏。等你过关的那天,就找我来领取通关奖励吧。”
汽车离她越来越远,韶芍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季深璞被邀请到这个大学做演讲,来去匆忙。男人透过后视镜,看见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人群涌动,那个孩子很快地被淹没在行人中。
车轮扬起的风也是绿色的,汗水流进了眼里,林荫大道尽头的黑点渐渐模糊了。
蝉鸣咿呀,二十岁的夏天,她没能追上他的脚步。
季深璞的手背被打湿了,他看见怀里的女人抬头看着自己。
是很轻的啜泣。
“老师,我想要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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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喑哑者发声,替法理仗剑”,原句是“voice for the voiceless, sword of thew”,出自郭建梅老师之口。老师创建了众泽,一个勇敢的女人带着一群勇敢的女人在这个世界披荆斩棘。
“我就是最典型的弱势群体,但是我们弱势的人在做最强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