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2)

十来个稀稀拉拉来接风的人里,徐若凡和张雪一人捧着一束花,显得特别突兀。

王学辉教练第一个从大巴上下来,一眼就认出了徐若凡和张雪这俩曾经在赛场外拼命给他们加油的“铁杆儿球迷”,冲二人笑了笑。徐若凡有些尴尬,凑到张雪耳边小声说:“糊涂了,应该给三个老师也订束花儿的。”

张雪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低声回说:“是不太合适,要不就把这花儿给教练得了。”

徐若凡说:“算了,人家教练都走了,而且就两束花儿,仨人也不够分的。”

她这话音才落,就有陆续从车上下来认识她俩的球员开始调侃玩笑:

“海博!韩帅!赶紧着下来!”

“真苦啊!一下车就吃狗粮!”

许海博和韩帅被众人调侃得都有些脸红,心里欢喜,脸上却满不在乎的耍酷神情也如出一辙,各自拉着女朋友小别胜新婚去。

徐若凡和许海博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说自己亏大了,人家都是收男朋友送的花,她这半朵花影儿都没见过,先给男朋友送了一大捧。许海博说其实你往前想,我小时候也给你摘过花儿的吧,不止一次。

徐若凡说: “ 你这叫耍赖,你那是野地里摘的,我这可是真金白银买的。 ”

许海博装模作样地啧啧道:“庸俗,真庸俗。”

徐若凡笑说:“我还就爱庸俗的,你也给我来一个庸俗的,越庸俗越好,我不嫌弃。”

“没问题,周日给你来一个五星级的庸俗!”

“什么五星级的庸俗?”

许海博扬眉一笑:“你猜。”

徐若凡猜对了,许海博所谓五星级的庸俗,就是到五星级酒店。

许海博订的高级豪华大床房,一晚的价格是一千多,徐若凡虽然嘴上说有点儿太贵了吧,但心里还是挺开心期待的。

许海博说第一次嘛,当然都要高标准了!放心,我请客。

徐若凡说是你请客,你请完客这个月生活费又没了,之后还不是得吃我的?许海博笑说那我卖卖力气,保证你值回票价。

周日,两人中午在家吃完饭很早便出门了,下午两点办入住,这钱花出去了,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不过两人进了屋也没着急,徐若凡拿了家居服去卫生间换。许海博随手打开电视,开了一瓶从超市买的可乐,一边看电视,一边研究手里的安全套盒子。

见徐若凡从卫生间换了睡衣出来,许海博随口道:“你还特意进去换啊?就在这儿换呗,又不是没见过。”

“不行,人家都说了,即便是结了婚的夫妻,还是要保持身体的神秘感,要不以后就腻了,真是左手摸右手了。”徐若凡走过去拿起许海博的可乐喝了两口,见他手里拿着一盒安全套,桌上还摆着两盒,扬眉道,“你这是干嘛,要疯?”

许海博笑说:“这不是没用过吗,不知道哪种好,多买几种试试。我这还都是买的普通的,还有螺纹的、凸点的什么的,等出了新手村,咱们再布甲换铠甲。”

“那你也没必要都带来啊,怎么着,你一个新手村的还想挑战一夜七次郎啊?”

“新手村的怎么了?也许我天赋异禀呢?”

“异禀你个脑袋。”

“其实也没多少,别看三盒,其实每盒就两支,而且我之前好奇还拆开看了一个,现在就五个而已,第一次用,万一不会弄坏了呢?得算上损耗吧。”

徐若凡哼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儿,她午饭后坐了半天车过来,一见床就犯困,也没跟许海博继续逗贫,自己爬上床扯了被子,准备先补个午觉。

许海博见徐若凡上了床,自己也把衣服脱了,穿着条内裤钻到她被窝儿里,从身后拥了她。

“别闹,先睡个觉。”

“睡什么觉啊,小两千块钱,请你上这儿睡觉来了?要睡觉哪如家里舒服啊。”

“我是病人,需要保证休息,而且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好青年不睡觉就学习去,整天想着白日宣淫。”

“哎呦哎呦,我白日宣淫?不是你大庭广众亟不可待地非礼我的时候了?”

“谁大庭广众了,我那是四下无人的时候简单摸一摸……”

两人慢悠悠地互相调侃,见徐若凡是真的困,许海博也没强求,干脆也搂着她一起睡。她说让他去套件睡衣,怕他着凉,他说不用,就这样舒服,等以后结婚了,咱们天天搂着裸睡肯定更舒服。

徐若凡这觉一下睡到快五点,醒来的时候许海博还在她旁边趴着,睡得正香。

她起身上了趟卫生间,没什么事儿干,干脆脱了衣服洗澡,才冲净头上的泡沫,便见不知何时醒了的许海博堂而皇之地推门走了进来。

徐若凡一惊,五星级酒店,浴室居然没有挡帘,她只好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急道:“你干嘛?我洗澡呢!赶紧出去!”

许海博挠着脑袋走进来,睡眼惺忪地说:“我要尿尿。”

“憋着!没看我洗澡呢吗!”

“憋不住。”许海博随手关上门,走到马桶前,背对着徐若凡说,“你别偷看啊,你看我我尿不出来。”

“谁要看你啊!”徐若凡背着身,抬手把耳朵捂上,“尿完了就赶紧出去啊。”

一两分钟后,徐若凡没听到什么动静,以为许海博乖乖出去了,只还没容她把捂在耳朵上的手放下来,手腕便被他握住,又是一惊,转身,他已经光溜儿地站在她身后了。

虽然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不陌生了,但在浴室里这么暧昧的环境中,如此赤裸地坦诚相见,还是让徐若凡抑制不住地脸红。

“一起洗呗。”许海博捧起她的脸,吻上去。

她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便顺势贴到他怀里,没有习惯性地抬手去勾他的脖子,而是搂着他的腰,掌心贴在他的背上,吻到浓时,双手不自觉地向下抚摸。

他开门进来时散去的水汽,又雾蒙蒙地笼上了整面玻璃门,花洒中的喷出的水流从两人身侧打在肩上,像山涧淙淙流水,缠绵着他的坚实她的起伏,流经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肌肤,汇到二人脚下,涓涓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