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的哈尔滨冷的邪乎,我之前一直以为北京的冬天是最冷的,但是当我来到哈尔滨之后,人生的观念,在一起被刷新了。
尽管我有准备,但是零下二十度的温度,还是教了我怎么做人,怎么认识这个世界,怎么去敬畏自然。
我搓着手,哈着热气,身上裹着一层层厚厚的军大衣,说实在的,我后悔来这里了,因为,太冷了,冷的有点让我怀疑人生,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居然有这么冷的地方。
但是,我心情很好,我看着啊召阿默还有佘曼,在雪橇上飞速的滑行,他们像是燕子一样,非常的轻盈。
陈玲扶着我妈妈,看着这里的雪景,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是跟瑞丽的相比,这里的太阳,就温和多了,一丁点威力都没有。
我回想着李吉给我的哈尔滨冰雕节的介绍词。。。
基本上在每年的12月到次年1月,哈尔滨满目的银装素裹,到处可以看到与南方水乡迥异的雪地冰天景色。
并且1月份恰逢哈尔滨的冰雪节,正好 享受一下冰雪世界的激情!园内设置的冰滑梯、雪地摩托、冰上杂技、舞蹈演艺等富有特色的游乐项目也让游人乐在其中。
这些词语,很普通,但是当我来到这里之后,我才能感受到其中的乐趣,对于一辈子很少见过雪,呆过最冷的地方是北京的人来说,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什么都不做了,预定好机票,预定好一切路线,带着陈玲,还有我妈妈,以及我们全家的孩子,准备到四大雪景基地来旅游,哈尔滨冰雕节,就是第一站。
田光的手术,我没有去参与,好坏,他自己的命运与福气,我已经把陆拾鱼安排在他身边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我这个人,心比较操的多,在退休之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广东,北京,瑞丽,盈江,还有泰国缅甸,现在都搞定了,连田光的身后事,我都搞定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停下来,看这个世界了。
陈玲站在我身边,我妈妈坐在雪橇上,被几个孩子拉着,她害怕的大喊大叫的,但是几个孩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也没有阻止,我妈妈一生都是个严肃而严谨的人,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挺好的。
陈玲站在我身边,问我:“你不害怕吗?”
我问:“害怕什么?老人家的身体很好。。。”
“我说佘曼。。。”陈玲害怕的问着。
我皱起了眉头,我问:“什么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她在身边?她是个杀人魔王,我带阿默去看医生了,医生告诉我,阿默说的有可能都是真的,我那时候就害怕了,回来调查了一下,佘曼并不是一个正常人,她也有可能是个精神病,而且,还是杀人魔王。。。”陈玲害怕的说着。
我看着佘曼,她很开心的跟三个孩子一起玩,还背着阿坤,脸上的笑容很纯真,像是停留在七八岁一样,我笑了一下,我说:“是的,我知道,但是,她把你当姐姐,把我们的家当做家,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的。”
陈玲低下头,很痛苦,说:“为什么我们要接受这么多不正常的人?为什么?我真的害怕,啊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受到伤害的话。。。”
我苦笑起来,我说:“你多虑了,你知道吗?佘曼为我做了很多事,他为了守护住你,守护住这个家,她差点丢掉了性命,我问你,能为自己的家豁出性命的人,他能伤害自己的家人吗?绝对不会,而且,我相信我的孩子有自己的命运。”
陈玲拉着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我说:“笑吧,像他们一样笑,多好。。。”
陈玲笑了起来,但是满脸都是担心,我一把将陈玲放倒,按在雪橇上,然后自己也坐上去,疯狂的滑了下去,速度很快,陈玲的帽子都飞掉了,我搂着她,她靠着我,我们在风中飘过,空中都是陈玲的叫声,她是很胆小的,很怕高的,我从笑就知道。
当雪橇停在山下的时候,陈玲走下来,看着佘曼带着几个孩子去玩冰雕,我们也就走了过去,佘曼很喜欢跟孩子们一起玩,非常喜欢,因为她自己就是个孩子,在她的自己世界里,她其实就是个停留在七八岁孩子的世界,她的外表,其实都是冷酷训练出来的。
陈玲抓着我的手,很担心,我们看着几个孩子在雕刻什么东西,很简单,非常简单,只有人形,很简单的线条人形。
“爸爸,妈妈,姐姐,我们。。。”啊召说着!
我看着他们自己的雕刻,线条简单的脸上,却挂着笑脸,很动人,佘曼自己的也是,我看着就说:“人,是会变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