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掂量着料子,这块料子算是后江料子种大个头了,十公斤的后江料子绝对都是稀罕的东西,这种料子,别说三十万缅币了,运到内地,就是三百万人民币都有人疯抢,而且还有蟒带跟松花,这种料子是极品的后江料,而且是老坑的料子,这种料子现在不多见了。
许多人都知道,缅甸有十大翡翠名坑,后江料子就是排第一,后江是乌鲁江北侧的一条支流,名为康底江。翡翠矿区分布在江畔,因而成为后江场区。
后江的料子主要就是水石,这块当然也是水石,我看着料子,打灯在上面,全身打灯通透,水头特别好皮壳细腻紧致,全身找不到一点裂,可直接扒皮做件,非常实在的一块料子,可赌性百分百。
我说:“这块料子直接扒皮就可以用了,里面绝对是好水好色。”
老杂毛听了,就说:“你敢保证吗?”
我听了,就皱起眉头,擦了一把汗,就算我可以确定,我也不能说我可以保证啊, 妈的,赌石说不定的,万一不出,那挨枪子的可就是我了,我草,我看着料子,心里有点慌,我立马说:“那就开个窗看一下。”
“那你就开嘛,废话那么多。”老杂毛不开心的说。
我咽了口唾沫,张奇不在,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我上了钻头,打开机器,然后在松花上开始打磨,很快松花就被磨开了,皮很薄,两寸多一点就见肉了,底子非常好,通透的绿,我用水把料子的杂质给清洗干净,看到肉质是翠绿的,底子很干净,没有杂质,这个绿色,有点像是杨柳绿,属于第二等级了,我草,这个料子,至少值上千万了,就这个窗口,就价值上千万了。
“怎么样了?”老杂毛焦急的问我。
我看着老杂毛,我就说:“料子不错,现在这个窗口,就价值一百万,你看这个绿,很好,我把蟒带上面的皮给拔掉,如果这个蟒带下面都是绿肉,那么这一块料子就赌赢了,手镯,戒指,还有配饰都有了。”
听了我的话,那几个老板脸色立马变好了,但是没有人敢说话,还是在等着,那个女孩走过来,说:“无论这块料子赌赢多少,都是送给我的吗?”
老杂毛听了,就低着头,考虑了起来,随后他问我:“你说值一百万?是不是骗我?”
我听了立马有点紧张了,我只是保守估计,谁他妈的敢在他的面前说大话?我说值一千万,万一他找个人来估算,说没有一千万,那我岂不是完了?别看我带了几十个人,但是跟他的两万个人相比,算什么?
我说:“我只能保守估计,毕竟没有切开,是不是?只有切开了,我才能看的到具体的价值,万一我说高了,最后切出来,没有那个价值,那我岂不是要挨你的枪子了?”
他听了我的话,就瞪着我,说:“你要是不骗我,我怎么会开枪打你, 不用怕的嘛,你是我儿子的结拜兄弟,是我干儿子,我怎么会打你枪子呢?”
我听着心里就唏嘘,你是个老杂毛,谁他妈敢相信你的话,我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那你切嘛,赶紧切。”老杂毛不耐烦的说着。
我听了,就点点头,老杂毛是个急躁的人,等不得,想要的立马就要得到,那个女孩说:“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好好好,都给你,不过,如果输了,你也别问我要钱了。”老杂毛无情的说着。
那个女孩点点头,她看着我,很坚定,我心里有点无奈,女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年轻不年轻,在自己结婚之前,都想给自己弄一个最大的保障,或许他看到了这块料子的价值,所以就要这块料子的全部。
我把料子放在切割机上,我看着那些人,我心里很紧张,万一这块后江的料子没有切出来货,那么他们又要在死亡的路上徘徊一圈,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呢?想赚钱,就得把命给搭上。
难怪最近一段时间,内地的矿主纷纷丢弃自己的矿业逃走了,原来,这里真的不能在生存下去了,但是,我发誓,我不会走的,妈的,越是难生存,我就越是要在这里生存下来,只要扎根,站住脚,我能在这里赚一个百亿富翁出来。
我看着料子,上面的蟒带是绕着料子一圈生长的,我把料子固定,准备沿着蟒带,把料子一切两半,我操作有点生疏,妈的,固定了好几次都有有点松动,我心里有点烦躁,妈的,张奇一次就固定好了,根本不需要第二次,看来,这个切石头,也是个细致的活。
我固定了好几次,终于把料子给固定好了,然后开始下刀,我站在一边看着,安静,除了机器的声音,没有任何人说话,我看着那几个老板,他们面色苍白的看着我,或许他们的内心在祈求着,一定要出好料子,如果能出好料子的话,那么他们也不用在从死亡边缘走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