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看着我堆在料子前这么久,就蹲下来,拿着一块料子掂量了一下,他有点担心的说:“翁巴利的料子啊,这种料子很容易迷惑人,皮壳很薄,但是不容易出货,水头不足,嫩,赌大的机会很难。”
齐老板也是懂料子的人,但是只局限于他了解的范围,而不懂变通,所有的料子,不管是任何场口,他都有糟粕,也都有极品,翁巴利的料子也是一样,也有极品,但是能不能找到,就要看运气了。
我说:“翁巴列场口,多为种水料。这个敞口的特点是种嫩棉多裂重易变种,能棉死人。如果有棉,这个场口的石头在皮的表现上面就能看见。”
我说着,就拿着一根笔,在石头上画圈,可能有棉的石头,我全部都给圈上不要,这样下来,就已经淘汰掉一半了,齐老板看着我的做法就伸出手给我个大拇指,他说:“邵飞兄弟,你赌石还真是厉害,我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淘汰法。”
我笑了一下, 我说:“这个方法只能用在同一个场口的料子,翁巴利,种一般为偏嫩,水不够清,抛光一般光泽度不够,所以我得尽量挑靠近老厂区位置的石头,因为老厂区出的翁巴列的石头也有种老的。”
我又挑了一圈,靠近老厂区的翁巴利原石皮壳石纹明显、皮纹较多,少有粗砂皮壳,砂细夹泥、砂感不明显,皮壳薄,皮肉过度层也薄,皮色黄中偏红者居多。
这样我又淘汰了一批料子,最后只剩下一块料子,我们看着这块料子,我笑了一下,拿着强光灯打光,光很透,表面皮壳上的沙砾显得细腻、集中,并且沙粒排序较为有序,虽然跟莫西沙或者木那的料子没法比,但是也算是,冰味清亮。
齐老板看着石头,说:“这块料子真是不错,有三十多公斤吧,算是大料子了,要是我第一眼看,绝对不会选这块料子的,如果我知道是翁巴列的料子,我就更不会选了,因为越大约亏。”
都知道翁巴列的料子很少出货,而且大家知道新厂的石头风化不甚彻底,所以,石头的质量差的较多,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选择性的避过翁巴列的料子,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翁巴累也出冰种和玻璃种,甚至可以出冰种春料,并且几率不会很低。
我看着料子,皮壳,黄白沙皮,基本上不翻砂,手感扁平;表面皮壳有白色斑块和褐黄色斑块两种,但洗去褐黄色斑块也显示白色。
我说:“这块料子有两种赌法,一赌玻璃种半满料,如果没有棉没有裂,三千万不少,第二度冰种的料子,有棉有裂只要不是细纹小裂,两千万不成问题,前者要豪赌,也大切,后者只要磨皮开窗看肉质就行了。”
齐老板听了我的话,就说:“邵飞兄弟分析的真细致,拿,就赌这块料子,你们出多少?”
田光说:“先问价钱,我们在投资。”
齐老板点了点头,就招招手,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汉字,齐老板问:“这块料子多少钱?”
这个汉子看了,就说:“老板定了价,五十万。”
我一听五十万,心里就震惊了,我靠,这料子真他妈便宜啊,这种极品的料子如果在内地,至少得五百万。
齐老板听了,说:“啊,是老朋友了,能少吗?”
我听着有点讶异,没想到齐老板居然还还价。。。
对方看着,就笑了一下,说:“老板,你不要为难我,老板定的价,我不敢随便改的,要不,你跟老板说?”
齐老板摆摆手,说:“都是朋友,他忙,就算了,给我拿下吧,老规矩,给我开单子,这是卡。”
那个汉子很熟练的结果齐老板的卡,然后进了一栋吊脚楼,我有点奇怪,我说:“为什么别人都是带现金,你刷卡呢?”
齐老板说:“那些人跟坤桑不熟悉,而且这里是缅甸,他们害怕坤桑在刷卡机上做手脚,如果真的被做手脚了,他们都没办法申诉,所以宁可带着现金来,也不愿意刷卡,但是我不一样,我跟坤桑合作十几年了,彼此都放心,刷卡很方便的。”
我听了就点了点头,齐老板这么放心这个坤桑,我也就放心了,至少知道他不会害我。
过了一会,对方拿着单子过来,把卡又交给了齐老板,说:“老板,手续齐全了,料子是您的了,要我们走特殊通道带回去吗?”
齐老板说:“不用,今天我来赌,我要切,当场切。”
从齐老板的话里面,我不难听出来,以前他都是带回去切的,但是没想到这次在这里就切了。
齐老板把石头领走,说:“料子五十万,怎么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