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从昨天傍晚折腾到今天凌晨五点,司小年也只睡了两小时而已,又累又困,难受的他想以头抢地。
齐然一手揽着司小年,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就这么睡着,身后背着俩书包,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瓶白酒几罐啤酒。
齐然艰难的把人放到小黄摩托后座,他一只手抓住司小年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总怕小黄摩托开出去时,司小年一个后仰摔地上。
莫名坐在商业街长椅上,很上道的正拿着一罐啤酒喝,他一口煎饼果子一口啤酒,又吃又喝的有滋有味。
齐然看见莫名,停下车先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从袋子里掏出一瓶白酒扔给莫名:“衣服上需要来点吗?”
莫名坐在商业街长椅上,拧开白酒先尝了一口,辣的皱鼻子,又洒在衣服上一些,清晨的风一吹,一股浓浓酒味飘出去好几米远。
司小年总算醒了,见到外人,强打起精神挨着莫名坐下,看似轻松的一坐,看的齐然直皱眉。
齐然去超市买了四打啤酒,拉开易拉环,啤酒浇树浇花,空罐子扔在司小年、莫名脚底下,剩下一打半没打开的啤酒放在两人身边。
拿过齐然手里背包,司小年仰头眯眼看齐然:“走吧。”
齐然抬手摩挲司小年的脸:“回家别多说赶紧睡觉,如果不回家等你爸走了,打给我。”
莫名笑着,脸转向一旁。
司小年在齐然手收回时捏了下:“嗯。”
齐然骑着小摩托走了。
司小年叹了口气,一歪头靠在莫名肩上。
莫名:“还没走远,你就敢投怀送抱。”
司小年闭眼笑,喝了口啤酒说:“奇妙哥,走一个。”
两人心照不宣,迎着晨光夏风安静喝酒,不多时脚边又多了几个空罐子。
七点四十五司进和高冬梅才赶到,看到司小年和莫名这样,司进叉着腰发不出火,高冬梅数落了没两句转过头哭了。
司小年扶着莫名起身,他不用装醉,被齐然折腾到要散架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像烂醉的人,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脸色白,乌眼青,头发乱糟糟的,一身酒气加汗味,形象糟糕透顶。
他歪歪扭扭到高冬梅面前,抱住高冬梅,张嘴先喷出一口酒气:“妈,别哭,我心疼。”
自从记事起,司小年再也没有像这样和高冬梅说过话,更何况抱一抱,高冬梅惊愕的只掉泪不出声,抱着“酩酊大醉”的儿子说不出的难受。
司进在一旁和莫名说话,司进见莫名说话舌头打卷又说送他回家,莫名事先打了电话给代东郎,聊天的时候,代东郎已经到了。
代东郎对莫名的举止里是掩饰不住的亲昵,这看在gay达刚开启不久的司进和高冬梅眼里就是实打实的一对基佬。
莫名红着脸蛋儿,坦然对司进和高冬梅说:“叔叔阿姨,我跟小年一样,但我比小年幸运,我爸妈虽然也难过,可他们支持我,他是我男朋友代东郎,法学专业研二,我们认识15年了,我父母都很喜欢他。”
司小年坐在长椅上垂头忍着笑,心想:有种别借着我的事儿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