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招手让牛格进屋,看牛格身后没人,立刻转头瞅窗外,友情就是这么不牢固,心情不好,说不要就不要了。
牛格也发现了齐然的郁闷,特意走到窗边挡住窗户,让齐然看着他干闹心。
“我跟你说,齐大鸟你太明显了,脸皮比城墙拐角厚,你好歹收敛点。”
齐然哼了一声:“怎么收敛?装蛋憋着!可能吗?!”
牛格摩挲下巴,深思后说:“不可能。你没生扑,我当时就挺受惊的。”
“上午见到司小年了吗?”
“我们系离法学院多远你知道吗?我要是上午去找他,第一节课我就得扔了。要不这样,回学校我给司小年手机里装个追踪定位吧,就你这熊样,三两天出不了院,装完定位你就躺床上天天看着小绿点移动,是不是能舒坦点?”
齐然胳膊搭在眼睛上笑了一会儿。
“他说,象征性的考虑一晚上就答应我。我他妈一醒了,就想跑回学校!”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齐然是咬着牙说的,他一睁眼想起昨晚他俩说的话,掀被子下床就往学校跑的这个想法他一上午每一分钟都能想六十回,具体这一上午有多少个一分钟他都没来得及算。
就是这么急切。
可是有他妈毛用!
肥超最后那一脚,就算没踢断他的骨头,没踢爆他的蛋,也让他现在动一下都非常困难。
牛格掀开被子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又扯开裤子往里扫了一眼:“我!操!他!妈!这……”
齐然腿根肿着拳头那么大的一个青紫瘤,触目惊心!
“这……怎么这么严重!”
“昨天清了一次淤血,今天再清一次,应该能好点。”腿根处本来就是神经错杂的位置,齐然中招的位置算得上刁钻。
“……下午我去找司小年,他不接你电话?”
“我没打过。”齐然不太敢打,万一上来就拒绝他,隔着这么远他抓人都抓不住,想干点什么加个分都难,他想当面听,当面说。
“怂鸟!”牛格骂完,又叹气,他谈恋爱跟闹着玩儿似的,从来没有哪一任女朋友把他折磨成这样,他突然……有点羡慕齐然的纠结和担忧。
好像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态度。
齐然虽然苦恼,但也算乐在其中,纠结归纠结,纠结完又给自己来块糖,总幻想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一个司小年味道的大蛋糕,“啪叽”拍它一脸,又软又甜又香……
结果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出来,牛格没来,司小年也没来。
没有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大蛋糕,齐然这会儿竟然也不想掀被子跑回学校了。
他大概知道司小年怎么想的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吗?
被意淫了一天的司小年都要忙死了,跑断腿的忙,校园文化节在六月初,舞蹈社团中午开社团会,中饭是在会议桌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