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和高冬梅的关系也就那样。
“走,带你南县半日游。”齐然手里颠着两串钥匙,从二楼下来,“先去鱼塘拿鱼竿。”
司小年坐上车给司大年回信息,在他睡着的时候司大年打了一通电话给他。
鱼塘边围了一圈钓鱼的人,每两人中间隔着三五米远,算得上生意很好了。
电动汽车距离鱼塘很远就停下了,齐然招呼司小年下车:“不往里开了,钓鱼的人该跟我爷爷投诉我了。”
鱼塘挨着果园,果园延伸到山边儿,地形类似盆地,刚才他们一路开过来能看见海,现在四处望出去,只有绵延的山和无尽的果园。
齐然爷爷坐在一幢小房子外喝茶,跟一个来钓鱼的老头,两人聊起了紫砂壶,看见齐然和司小年远远就招手。
“醒酒了?小子酒量太浅!来,喝口茶水,提提神儿。”
司小年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防止一个不小心司小年就被鸡贼的老年人拉去喝茶。齐然飞快的在司小年两肩上推了一把,两人从齐然爷爷身边过去,径直进了小房子。
齐然回头跟爷爷说:“算了,您的茶水一般人喝不惯,又涩又苦的!”
“臭小子!”齐然爷爷转身指小房子里,“这一袋子鱼竿提过去看看,能修的修,不能修的换新,去吧,钱在袋子里……”
齐然没去提袋子,而是指着四周跟司小年显摆:“这小房子出自我手,怎么样?”
司小年没想到这人除了会钉床板,还会钉小屋子,他打量一圈,视线收回看见齐然盯着他,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司小年抿唇笑,冲等夸的人竖大拇指:“野外生存能力满格。”
齐然拎起袋子,肩上一甩,吹着口哨往外走。
司小年又从外面看了看小房子,材料仅限木头和钉子,所有木料都是整根木头分两半的样式,自然淳朴的跟齐然这人非常不搭。
他忽然觉得他对齐然有偏见。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是篮球赛,齐然在场外嚷嚷着要拿苍蝇拍拍死他们,后来又换成五毒八卦拍b掌。
那时候他感觉这人是个大写“傻逼”,就欠怼。
后来又贱了吧唧的不还他铁丝环,于是他又给这人贴了个“有病”的标签。
然后是神经病似的每周六上午追踪定位他,一起回学校,还他妈装哑巴不说话,非要憋够一个月。
总之一点也不像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出产的朴素“产品”,学校的齐然和此时的齐然,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人的风格转变,宽度这么大吗?